如果族人愿意听自己的话，不去企图造反，自己就不需要痛下杀手。

所以，现在能够掌控一切的感觉，让他非常迷恋。

“宇智波鼬先生，你对我出手，不怕火影大人的责怪吗？”

“我可是火影大人的左右手。”

痛苦的惨叫声中，蓝染说出威胁的话语。

“我想，火影大人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责怪我。”

宇智波鼬落下的武士刀，有片刻的迟疑，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的速度，不断砍在蓝染身上。

他不相信，不信火影大人会怀疑自己的火之意志。

故意挑衅自己的蓝染，绝对不能放过。

“还真是忠心呢，宇智波鼬先生，连虚假的月读世界里，都没有对火影升起半点不尊敬的心思。”

忽然，一脸惨相的蓝染，嘴角勾起，脸上重新挂起温和的笑容。

就像是先前的一切，都是陪宇智波鼬做的一场游戏。

“你？”

宇智波鼬眉头微皱，但很快就放松下来。

以前也有过，

玩家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让自己以为月读空间失效，或是对方没有痛觉。

但很快，就会在种种酷刑的折磨中败下阵来。

“你责问父亲，责问族人，责问流淌着同样血脉的人，问他们为何不听你的想法，乖乖臣服木叶，不去造反……”

任凭无数刀刃加身，

蓝染轻笑道：“可你为什么不责问火影，不责问村子高层，没有善待宇智波呢？”

“闭嘴！”

无数沾满鲜血的钩锁出现，自动的穿透蓝染的锁骨，肋骨，无数细密如鱼鳞的刀片，割破蓝染的血肉。

但蓝染却没有反应，

不像是伪装，因为宇智波鼬甚至察觉不到他神经面对痛觉时候，本能的颤抖。

怎么可能？！

“宇智波鼬……”

“说话不要太虚张声势，会显示出你的软弱。”

第471章 镜花水月

话音落下，

像是一柄重锤砸下，整片月读空间发出闷响。

然后，宛如碎裂的镜子般炸开。

无数细碎的幻术空间碎片，映照出蓝染完好无损，带着笑容的面庞。

犹如戏弄猎物的捕食者，带着居高临下的惋惜，以及淡淡的嘲弄。

“月读空间被……”

宇智波鼬先是愣住，随即双眼瞪大，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相信吗？”

蓝染静静地站在原地，笑容从未改变。

身披白色羽织，温暖和煦的面容，就像是和熟悉的友人叙旧。

但宇智波鼬却感觉遍体生寒，心道：“那双眼睛……”

冷漠，无情。

旁人都感觉宇智波鼬冷血，屠戮族人，背叛村子，但只有自己清楚，冷血只是伪装。

正因为渴求和平，因为热爱世界，有着如火般的意志，才会甘愿牺牲自己堕落深渊。

虽然在正常人眼里，这种热爱尤为扭曲，是一种极端畸形的爱。

但却是支撑着宇智波鼬走到现在的意志。

所以，

他更能够比其他人，读懂蓝染遮挡在温柔笑容下的冰冷。

凌驾生命之上，像是将所有人都当作能够随意杀死的草芥。

这种目光，

自己就在科学狂人大蛇丸那个疯子身上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