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圣杯战争结束之后，即使在没有大圣杯的情况下，阿尔文也依旧存在于现世呢？

静静地注视着沙条爱歌许久之后阿尔文忽然开口道:“爱歌，你的穿越倒计时显示剩余时间是多少？”

没等沙条爱歌说话，阿尔文便是再度开口询问:“下一次的穿越，依然会是在冬木么？”

这也是他不久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沙条爱歌之所以出现在冬木，是因为她的穿越地点从古不列颠变成了如今的冬木。

那如果等到穿越倒计时结束之后，下一次沙条爱歌的穿越地点，还会是在冬木么？

沙条爱歌很快掩饰了内心的失落，幽幽道:“我不确定，但如果穿越倒计时结束之后即使我回到原来的时代……我也会想办法将你以servant的形态召唤出来的。”

“其实就算没有大圣杯，我也一样不会消失。”

然而她刚说完，就听到阿尔文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

听到这话的沙条爱歌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向眼前的少年。

“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圣杯战争结束之后，servant就会消失……这是必然的结果，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想着让大圣杯永久存在。

很快，她便是冷笑了声:“你真把我当成那种随便哄两句就能开心起来的小女生了么，saber？”

“等到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你可以到一个叫时钟塔的地方……我会在那里等你。”

阿尔文决定豁出去了。

他此前一直隐瞒时钟塔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那地方虽然是魔术师的聚集地，但里头有太多的老怪物……如果察觉到沙条爱歌特殊的魔术回路，说不定会引起特别的注意。

另一方面……在沙条爱歌的认知中，阿尔文一直都是不列颠的白龙，如果突然从白龙转变为一个时钟塔的学生，到时候免不了一番解释和麻烦。

“……时钟塔？”

沙条爱歌疑虑地重复了这个名字，眼神中很快多了几分思虑。

她自然是听说过时钟塔这个地方，它与日本之间无比遥远的距离，也是一个特殊的魔术师协会。

没记错的话，这一次的圣杯战争中，lancer的master就是来自时钟塔这个地方。

如果阿尔文没有骗自己的话，那她的确没有必要特意让冬木的大圣杯永久存在。

想到这里时，沙条爱歌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少年。

“我知道你不会完全相信我说的话，但我不希望自己一直是以servant的状态和你相处。”

阿尔文真诚地凝视着根源皇女，继续道:“我想你误解了我刚才的话……正因为我是你的servant，所以对于自己master的感情也仅限于主从关系。”

阿尔文停顿一下，眼神柔和下来，道:“但如果未来作为时钟塔的学生……我希望能和你一直在一起。”

这话说的无比的真诚，也让沙条爱歌不由得愣了愣。

她下意识抬头，两人目光交接，又是很快低下了头。

清丽清纯的少女近在咫尺，隐约间似乎能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白皙纯真的小脸上还残余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漫长的沉默过后，她才低声道:“我真的能在时钟塔见到你吗？”

“我不会在这件事上骗你。”

阿尔文说着，语气忽然低沉而无奈了许多，道:“抱歉……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或许现在也不会闹出这么多波折了。”

沙条爱歌太缺爱了，全知全能赋予了她神明一般的力量，但与此同时，她对于‘好’与‘坏’并没有任何明确的认知。

杀人或是给他人造成什么困扰，对她来说并不会有任何道德方面的负担……这就是从小没有培养好三观的问题了。

既然如此，干脆就由他来引导爱歌走向正途……

沙条爱歌轻轻摇头，柔声道:“猜不到我在想什么并不怪你哦，saber。我一开始并没有打算这么快就实行永久保存大圣杯的计划……”

如果不是卫宫切嗣当时的那一颗子弹，或许现在她还是阿尔文的master，也不会有后续那么多的事。

“不过，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的想法，从圣杯战争的第一天就出现了。”

说到最后时，她牵引着阿尔文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蛋上，抬头望向少年，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阿尔文默默地注视着沙条爱歌忐忑的眼神。

他能感觉出来，其实他刚刚的话，沙条爱歌并不是完全相信，即使是现在也仍旧保持着怀疑。

但即便如此，少女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一回。

即使是为了这份信任，这次也得负责到底了……阿尔文笑着说道:“当然……等到圣杯战争结束之后，我会在时钟塔等着你。”

在看到少女眼里的那份羞涩和欣喜时，阿尔文适时地说道:“今夜看样子雪会下的很大……我先送你进屋里休息一会儿吧。”

或许是因为圣杯战争的缘故，又或许是冬木的御三家提前清空过场地，柳洞寺内今夜一个人影都没有。

沙条爱歌跟着阿尔文进了柳洞寺内，在屋檐下暂时躲避风雪。

坐在露台前，她很快双手慵懒地支撑在身后。

刚刚的大雪令俵那身华美的衣裙紧紧贴在少女的身上，胸脯微微鼓胀，将少女含苞待放的身段映衬的格外诱人。

一双湛蓝色的眼瞳清澈剔透，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半点杂质，少了成熟女子的柔媚，却多了少女的清纯灵动。

因为今夜的大雪，她的衣裙乃至是鞋袜都微微有些许潮湿，半长裙下是一双玲珑小巧的短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