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master死后,有些servant的确还能够继续,可失去了魔力供应的话,他的魔力应该会有所减弱才对。
可现在……
摩根勒菲下意识地看向了阿尔文,而后,她同样察觉到了某些异常,下意识道:“兽之显现?”
白龙是神话中的生物,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它也可以是beast。
哪怕master没有供应魔力,阿尔文自身的魔力也足够达到极为持久的续航。
一瞬间,庞大的感知力几乎覆盖了大半个区域,阿尔文的目光倏然落在了某个大厦的天台方向。
“王姐,帮我看好爱歌。”
摩根正欲说话,可在看到阿尔文的时候却愣了一下,他眼瞳中充斥着隐隐压抑着的愤怒……狰狞得像只野兽。
究竟是出于对沙条爱歌的感情,还是其他原因呢……摩根勒菲下意识想。
下一刻,阿尔文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剩下现场的四名servant留在原地。
吉尔伽美什看向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少女,缓缓道:“直接袭击master以此来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么?看样子这名master并不是很信任自己的servant啊。”
不过看这样子,或许这一次能看到saber的其他宝具了啊……想到这里时,吉尔伽美什不禁充满了兴致地望向了远处大厦的某个天台。
“rider,我们先走吧?这地方感觉有点危险的样子……”韦伯带着轻微颤抖的语气说道。
在看到saber的master这么强大的魔术师,都是被一枪狙杀,要说不怕都是不可能的。
这会儿的韦伯恨不得立即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先别着急……再看看。”
征服王道:“而且对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saber的master,现在计划得逞,他不会继续留在这儿的。”
“不过当然了,杀死这个女孩之后还能不能走……也不是他说了算。”
韦伯怔了一下,道:“对方身边肯定也有servant的存在吧?只要掩护好,saber肯定也没什么办法——”
“那可不一定。”
征服王的眼中难得多了几分凝重,缓缓道:“saber的气息似乎比刚才还要强大许多。”
韦伯心中微微一凛。
能够让rider说出这种话……不难想象,现在的saber究竟有多么危险。
莫德雷德望向阿尔文离去的方向,下意识地想跟上前去。
“lancer,暂时不要擅自行动。”
这时,肯尼斯的声音很快传来:“现在还不确定敌人是否只有一个……小心有诈。”
莫德雷德正要离开的脚步硬生生地顿住,很快皱紧了眉头,道:“难道要让他自己去面对敌人么?”
“你说过他是你的父亲吧……你应该很信任他吧?不光是你与他之间的羁绊与感情,还有他的实力。”肯尼斯问。
“那是自然……圣杯战争中不会有比他更强的servant了,至少我不认为有人能赢他。”
莫德雷德说到最后时,不禁‘嘁’地咂舌,道:“正因为如此,才会出现直接狙杀他的master的情况。”
不过,一旦父亲的master死去,即便是拥有,他也无法支撑自己的灵体太长时间。
他能够在魔力耗尽之前杀死敌人么?
想到这,莫德雷德的心中不禁多了几分忧虑。
“怎么了,王姐?”
不远处,阿尔托莉雅察觉到了摩根勒菲正在思索的样子,不禁下意识问道。
从刚刚开始摩根勒菲就始终没有吭声过,只是看着前方不远那个倒在雪地里的少女。
摩根勒菲能够感觉到,心脏被贯穿的沙条爱歌,生命也早已到达终点。
阿尔文也正是知晓了这点才会如此的愤怒,以至于在锁定了敌人的位置之后就独自前往敌人的大本营。
“我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摩根微微蹙眉,很快轻声说道。
拥有着全知全能的根源皇女,从圣杯战争开始之前,应该就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未来才对。
既然如此,她不可能不知道有master想杀死她,并且还真的死在了圣杯战争之中。
……如果已经洞悉未来,为什么不曾尝试改变?
自天而降的雪花洒落在少女的脸颊上,摩根走上前来,伸手轻轻触碰沙条爱歌的脸庞,感受着那早已失去生命的冰冷触感。
而在沙条爱歌的胸口处,隐隐有一道深蓝色的防御罩覆盖其中。
摩根很快愣了一下,眸光微微闪烁。
而阿尔托莉雅同样隐隐察觉到了异常,下意识道:“她提前用了防御魔术护住了心脏?”
“可要是这样的话,子弹是怎么穿透进去的?”
还有……为什么沙条爱歌的生机都已经流逝了,可魔力却还如此强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