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卡里奥斯接着说道,他与阿黛尔一人一段,将天空中仍与卡俄斯对峙的迪迦奥特曼地位抬得相当之高。
关键是说的都在理,宣告于全体奥林波斯市民的同时理清立正赵斯的地位。
至少在这时,深受神明统治熏陶的奥林波斯市民已经将这套说辞给听了进去。
“袍泽们!新神赵斯之崛起,即是神王宙斯意志之延续,乃正确存在之理,亦是吾等信仰之新生!
“我等当飞升天际,去全心全意相信新神,于天之痕下,新神将以全新之神威,续写神王宙斯之辉煌。”
阿黛尔颂道,捧新神的同时不忘带旧神宙斯。
“新神之力,既有其伟岸象征,又得自天父之慷慨馈赠;新神之信念,既彰显其宽广无私之伟大,又继承神王宙斯之不朽遗志。
“吾等即刻飞升,拥抱新神,即拥抱天父赐予之新希望,迎接信仰之曙光……是了,我等当抛却执念,以赤诚之心信奉新神!”
马卡里奥斯一番言论,让大部分市民的身心彻底活了过来。
跟被神明玩弄一辈子的灵魂谈不了自由与人权,只有跟对方谈谈神权时,这些灵魂才会在应激之下恢复属于自己的思维——追随神明、依赖神明的思维。
“我等当飞升天际,去追随新神赵斯——追随赵斯,便是追随昔日天父之足迹,延续神王宙斯之荣光。赵斯将率吾等踏上全新征程,于其光明照耀下,书写属于我等的,最后的辉煌。”
“我等信仰不因神王宙斯隐退而黯淡,我等信仰将在赵斯引领下得到重生!于天际,以神王宙斯之名,随赵斯之步伐。”
阿黛尔想起,仅仅是昨晚初见那个连十四岁都没有的少年时,对方看着比藤丸立香还要普通,连高谈阔论都没有。
他只会用行动告诉每个人,英灵也好凡人也好,相信他就对了。
而后直到现在,赵斯都做到了。
“我等当飞升天际,迎战最后之敌,此敌非新神赵斯,乃是欲带来灭顶之灾,我等原初之神卡俄斯,迫害天父宙斯之真凶!以及,我等内心恐惧与迷茫。
“神王宙斯与赵斯交接之际,困惑不安在所难免,然须牢记,神王宙斯之精神永伴吾等,而新神赵斯,将身为天父之继承者,将与吾等并肩抗敌,共克外魔与心魔!”
阿黛尔的话音落下,已经有**成的市民翻出自家的飞行机械,开始为之调谐。
像是找到最后的主心骨一般,不怕什么昏庸,就怕没有神明指示自己向前迈进。
但剩下最后一成人还有忧虑:
“不管谁赢,我们的世界不是照样得崩溃吗?”
“是啊,那些迦勒底的外道之魔,不就是来毁灭我们的世界的吗?”
奋起之后仍是灭亡,既然如此,不如打一开始就不要动弹。
“同胞们!即便迎接我等与世界的仍是毁灭,我等亦当坚定不移地站在新神赵斯身边。此乃神王宙斯之最后旨意,亦是吾等信仰之终极考验。
“即便最终迎接我等的是毁灭,我等亦应无怨无悔!于在随新神赵斯的道路上,吾等找到信仰之真谛,感受昔日天父之庇佑……最后的号召,我等虔诚信徒,当以神王宙斯之名,响应号召!”
马卡里奥斯想说的已经说完,他与阿黛尔对视一眼,随后二人齐声,向广播说出自己最后的话语:
“去吧!让我等一同飞上天,飞到天父宙斯所认可的新神身边!哪怕……是为了反抗我等原初之神卡俄斯之迫害!”
神权至上的大西洋异闻带,没有人会质疑神王宙斯的决定,哪怕宙斯身陨于对方手中,让大部分市民的心思落入困惑之中。
但是在刚才阿黛尔与马卡里奥斯的一通演讲下,已经足够带动奥林波斯市民向天空的新神赵斯进发。
“福尔摩斯先生!快看底下,那些都是……”
“嗯,都是奥林波斯市民的家用飞行器,就像飞蛾扑火一般,他们都要向迪迦进发了。”
福尔摩斯眼中,飞行器密密麻麻地爬升着,虽然速度不及迦勒底众,但是这份信仰,却转化得彻底。
正如自己刚才所说的,神权世界有神权世界的解法。
“mrs.宫本武藏,准备好了吗?”
“我的二天一流,时刻准备着。”
“并非燃烧自己斩断虚无,而是为迪迦开辟前往卡俄斯身前的道路,这可是……挑战恒星的壮举。”
第一百零五章:隐匿者的选择
“咦耶,好多上天送死的家伙,不过他们的区别是早死或者晚死,倒没什么差别……诶诶诶诶诶,基尔什塔利亚,你要干什么?”
远处隔岸观火的隐匿者一行人里边,本来说着风凉话的贝里尔一转眼看见基尔什塔利亚猛然起身,步履坚定地朝天空的迪迦方向走去。
兴趣爱好是亲手背刺队友的贝里尔这下急了,他可不想自己还没出手的时候,作为队长的基尔什塔利亚就先一步上前去送死。
“我要飞到更高处。”基尔什塔利亚回答道,哪怕跟随他的从者,属于异闻带的双子神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你也疯了,听着这不入流的宣词,就一股脑冲上天去支持弑杀神王宙斯的那啥新神,不过神王宙斯确实是当着整个奥林波斯的面把权能都转移给foreigner就是了。”
口嗨说到一半的贝里尔突然发现,广播里边宣扬的新神正统论好像确实站得住脚。
神王宙斯被打死都没意见了,你底下的从神属神再有什么不服也得憋着。
没错,说道就是全程黑着两张脸的狄俄斯库里兄妹,这俩纯纯的宙斯忠犬,杀起本地人来更是不带丝毫犹豫,反而是乐在其中。
贝里尔刚才就想教唆双子神趁着这些刁民飞天的时候,大发神威趁机给他们都来一发狠的,反正奥林波斯市民已经没有任何机神兜底,这下死了是真死了。
可惜,双子神这时还是基尔什塔利亚的从者,没办法真的贯彻贝里尔灌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