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没错……”

式：“反过来说，人类史也在观测着神话史，因为你在神话史中的存在，即便是根源也无法同化扭曲这份事实，使你消失吗？”

刚准备开口就又慢了一步的爱歌惊讶的表情褪去，转而是涨红的脸色：“……！”爱歌拳头捏紧——你把我想说的都说完了，老娘说什么？好气啊！

夜：“不，不止是神话史——人类史中也记录着吾之英雄时期的名讳……”

但是——

式和爱歌十分清楚，夜这种情况是特例吧。

也只有他能真正做到如此，甚至将这种概念验证为现实。

起码化作是其他的正常英灵到这里，她们能百分之一百确定会被根源同化掉。

若论神话史和人类史的记录，那些在神代活跃的英雄，不是都满足这个条件？

因而——虽然听懂了夜的含义，但两人脸上还有困惑的。

不过纵然问题更多了，两人却丝毫没有厌烦感，反而内心中激荡着一种她们都难以抑制的雀跃。

式将纤手放在胸口柔软处，仿佛感觉在这虚无中心脏都为之诞生，正在火热跳动。

与夜的谈论，是就算链接了根源的她们，也绝不可能更深层次了解的东西呢。

这是人类初生对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心的雀跃！是欢喜啊！疑问，此刻甚至感觉越多越好！

似乎是看出了两人还有些疑惑、懵懂不解之处。

“还不明白吗？”夜伸手轻捧住了式那张精致的俏脸，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观察着少女那已经无法掩饰不复之前淡然、空灵的气质，一抹嫣红飞上脸颊，其目光有些游移慌乱。

这突然的举动，让旁边的沙条爱歌都看愣住了！水灵灵的卡姿兰大眼睛瞪得老大！

说到底——不管是根源式也好，还是沙条爱歌也好，哪怕已经成长为优秀少女，但对这类特殊的存在，恐怕都是在夜来的那天，才真正开始诞生。

再怎么伪装出成熟的模样，本质上也不过是个相较于人类来说，几乎一岁不到的孩子般稚嫩如白纸的心灵。

对于故作成熟者，使其娇羞、使其慌乱、使其狼狈（or破防），这可是个难得有趣的乐子。

式不自然道：“您说什么？”

既然有些不自然，本能害臊，但她依然没有选择躲避，甚至主动将下巴放到了夜的掌心，仿佛人畜无害，意思您随意掌握的萌物一般。

爱歌：“！！！！”炸毛了！！某金毛炸了！

等等，确定她们两之间剧本没拿混吗？

到底谁才是黄毛？这种苦主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好好好，负责娇羞的是对方，负责破防的就成她沙条爱歌了是吧？

然而没等少女们感受恋爱般美妙舒适聊天氛围多久。

夜突然露出了狂气而肆意的笑容，一瞬间两个少女顿感如同被剥光了羊毛的小羊羔一般，仿佛被洪水猛兽盯住的巨大心理恐慌。

然后，她们听到了——那样宣告声！

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渴求——一把由万象真理打造的座！

夜：“我，无法被任何事物奴役！正如字面意思，与人类史对立——象征了人类史的终焉而存在的文明最终试炼——人类最终试炼！”

“任何外来——妄图侵染这份绝对恶概念色彩的事物，封印也好、杀死也罢、虚弱的诅咒、精神上的控制……若非人类英杰亲手施为的攻击，对这具身躯都毫无成效。”

——！

难不成……？！！一瞬间仿佛理解了什么般，沙条爱歌和式的瞳孔都微微收缩，闪过一丝惊骇的目光。

那是写在了对方神话设定中的描述，只会被人类讨伐、只会被人类杀死的概念。

但原本以为这样的特殊的概念也应该有所极限。

就像诸如许多神话中，恶龙只会被具备屠龙属性的武器和英雄杀死，但实际上只要实力足够强大，也可以靠蛮力强行轰杀。

亦或者诸如王哈桑，乃至式在月世界经典的‘即死’特性的宝具或能力来赋予那些具备强大不死性的怪物、神明以死亡的概念。

但是——这一刻，爱歌和式都体会到了，夜口中的话语，绝非是那么单纯简单的东西。

此时给予人那样的感觉——就像普通人遭遇——一位陌生的贵公子微微一欠，在两人面前优雅行礼后，展露出了自己真正庞大而令人战栗的惊人身份！

路边偶遇的贵人实则真身比国王还要高贵一般的真相！

“链接根源的皇女们啊，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即是毁灭人类史未来的人类最终试炼，同样也是引导人类前进，所有修罗神佛终将需要跨越的最后顶峰！”

“吾乃——”

“神明（人类）最终试炼！”

即是人类最终试炼，同样也是诸神的黄昏。

许多人光去瞩目他作为人类史延续必将跨越的高峰，却忘记了他本身也是人类的另一层身份。

甚至在北欧世界，他早已真正引发过了一次诸神黄昏。

这一刻，浩大的王威也好、浩荡的神威也罢，实质化如同宇宙展开的神威瞬间以实质化的黄金色彩覆盖少女们视野所见的整个根源之涡的范围之内。

正如夜之前所说，他不仅被神话史观测着——也被人类史观测着。

反过来看——谁规定了，他只是被人类史观测作为灾厄的象征？

诸神和人类谁为原典姑且不论，在论证这个问题前，若众神无法帮助人类跨越试炼，同样的话——他们也必将全部丧命在绝对恶的长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