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无数人倒吸了一口气,浑身打寒颤。
您要不要听听您说的是啥?我们可没您那么强大的力量和气魄啊!
第一百七十八章 每个愿望都可能毁灭世界,能活到这么大不容易
也只有主这样的大佬才能如此轻松面对这种玩意了吧。
恶意这种没有实质性的东西,但在看过那么多概念性的宝具、神之权能后,人类也能有所了解幻想了。
单纯的恶意或许并不夸张,但全人类的恶意!
踏入社会的成年人都知道,人类潜藏的恶意可以有多深、多可可怕!
当明白那东西的本质后,哪怕其什么都不做,光是待在那里,都会让人们发自本能感到恐惧、畏惧、敬而远之。
夜:“被污染的圣杯,在英灵们相继退场后,已经满足了召唤的条件,现在不过是那杯子里的恶意开始溢出来了罢了。”
阿尔托莉雅颤抖:“圣杯……竟然装着,这样的东西?!”
怎么会!?她们居然就为了争夺这样不详的东西,打生打死吗?!
这种东西真的能够实现人的愿望吗?!
此刻这样的想法不止阿尔托莉雅有,几乎每个人心中都闪过的同样的念头。
仿佛看穿了人们心中所想,夜:“当然实现不了……纵然是实现,被污染的圣杯也会以扭曲的方式实现胜利者的意志,譬如想要全世界的和平,那它便会直接杀光全人类,这样世界就和平了。”
人们:……?!!!
人们狠狠被误伤到了,顿时不寒而栗。
艹……!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全世界和平,嘶~!明明听上去是个无比美好、高尚的愿望,结果你告诉我实现愿望的方式是杀光全人类?
另一边,哪怕某个早早就已经明白,自己大概率不可能成为最后胜者的正义伙伴卫宫切嗣,就算曾经对圣杯多少有些念想,期望着哪怕这一期那么多变态,自己是拿不到圣杯了,但哪怕等个60年,下一次圣杯战争他还是会参加……
但是——
现在却告诉他圣杯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实现愿望的?!!
砰,卫宫切嗣跪了……
更别说,那位神还是刚好用的卫宫切嗣的愿望打的例子。
哪怕是其他英灵这么说,他都不会相信,这个男人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个性,不亲眼看看亲自试试就算知道里面是此世之恶,知道那是潘多拉的魔盒,也会试图打开一窥究竟!
而道心崩溃的又何止卫宫切嗣一人,但凡还活下来的御主,除了那些临时入场的小萝莉,诸如伊莉雅、藤乃等根本就不是为了圣杯来参战,也没什么非要实现不可的愿望外……
其他成年人,哪个不是有着必须实现的欲望、野望,才踏上这片战场。
结果——到头来争抢的东西根本就是个笑话的。
阿尔托莉雅:“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所以——所以,圣杯也不能实现我的愿望吗?”
她的语气中有些焦急的……
夜平静地开口道:“想要拯救不列颠吗?对那种被恶意扭曲的圣杯许愿,最后不列颠哪怕重新返回现世,大概也会是生者地狱吧。不过——仅仅是你的愿望,就会否定泛人类史的存在,继而诞生特异点、甚至异闻世界,这个愿望本身就具备足够的恶意,当泛人类史与异闻世界只有其一可活时,不论哪方的消亡都象征一个世界的消亡,那样的结局或许正是‘它’所喜爱,未尝不可能正儿八经地帮你达成愿望。”
充满诱惑的提议,但毫无疑问也是丧心病狂的魔鬼提议。
不过现在站在阿尔托莉雅面前的已经不是神了,而是魔王!
那么说这话也毫不奇怪了!
但阿尔托莉雅这个执念已深的骑士王,也不仅没有被这种话语诱惑到,反而露出深深恐怖之色的,她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嘴唇紧要脸色苍白难以置信。
仅仅只是实现自己的愿望,就会导致——至少一方世界的毁灭?!
那样的话,那样的话——她究竟都在干些什么啊。
那不是亲手将自己心爱的不列颠,将自己的骑士、臣民,将那个时代的一切,又重新推进了更深的地狱之中吗。
看着低下头浑身颤抖,一言不发了的阿尔托莉雅。
夜:“如果你只有这种程度——若没有敢让地狱降临的决心,何谈承载奇迹降临的重量。万事万物的再现都是有代价的……死者不能复生,仅仅是想要复活亡者对于人类来说,都已经是与奇迹等同,更何况你想要重塑的并非一两个人,而是一整个时代。既然做不到背负那份巨大的恶,便就此收手吧,还来得及。”
夜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怜悯。
虽说若执念强到一定程度,走他的修行路子未尝没有以自我世界代替外在世界,将自身化作移动特异点,这样在内部重塑不列颠就好了。
但型月世界原本肯定是没有这个体系的,夜不会因为自己能走这样的道路,就去瞧不起阿尔托莉雅为自己的国民、为自己的故乡所做的那些努力。
他确实会在实现对月世界众多宇宙的流出,重新改写一些不喜欢的法则和结局,但这一点没必要告诉对方,站在不同的高度去以批判性、指责的角度看待问题,无疑也是一种傲慢。
对于知晓了事情真相后的阿尔托莉雅,原本最应该做的就是放弃那不切实际的梦,去好好为自己而活一次,她不该在为那个时代所束缚。
不是她欠不起不列颠,反而应该是不列颠欠不起她的。
这一点想必圆桌们也一直都如此深以为然,可惜这位王一直无法理解,只是将自己困在那个痛苦的过去中,永远自责无法自拔。
阿尔托莉雅此刻无比痛苦、悲伤、如同受伤的小兽:“……!我——”
她的神情陡然颓废下来,眼中失去光彩,似乎从这一刻真的放弃圣杯了。
当然——这对人类来说是件好事。
殊不知——此刻,作为旁观者的人们,在刚刚听完夜所说的那一切后……就感到毛骨悚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