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将油画收了起来，皮肉剥离对他来说虽然痛苦，但勉强可以接受，因为他只要心脏不受伤，任何伤势都可以快速恢复，这是血骑士的优势。

“李恩，谢谢你，这一次是我欠你的。”

菲亚站起身，神色认真地看着李恩。

李恩摆了摆手，“这算我们扯平了，只要你不需要我再帮你捉海妖宠物就好。”

“很抱歉。”

菲亚认为这一次被绑架，自己的任性占了很大成分，给李恩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菲亚，我们是朋友，你不需要这么客气。”

李恩拍了拍菲亚的肩膀。

“朋友？”

菲亚疑惑了一秒，然后释然地点了点头。

既然李恩已经把自己当做朋友，还愿意不顾生命危险来拯救自己，那么自己也应该从心底，把他当成朋友才对。

这是菲亚拥有的第二个朋友。

菲亚蹲下身，捡起地上闪闪发光的人鱼水晶，问道，“这是什么？”

博学的菲亚对深海也一无所知，自然不知道人鱼族遗留的水晶。

李恩将其他水晶都搜集了起来，“我也不知道，等桃乐丝结束晋升仪式，或许可以问问她。相信我，这东西应该是好东西。”

打怪掉装备，这是常识。

所以人鱼水晶，肯定也是好东西。

菲亚微微颔首，把水晶递给李恩，“这是你的。”

“你也有参与，这一颗是你的。”

李恩说道。

菲亚没有拒绝，将人鱼水晶拿起来，仔细端详。

她倒不是对宝物心存觊觎，而是单纯地对没有见过的事物感到好奇，想要研究出新的知识。

桃乐丝从银色信徒晋级到特级信徒的过程维持了几个小时才结束。

每个人的晋级过程都不同，桃乐丝的时长明显超过了李恩。

她对自己的升级并没有多少欣喜的情绪，她只是很意外，自己怎么就升级了？

“恭喜你，桃乐丝。”

“恭喜你，霍尔小姐。”

李恩和菲亚都送上了祝福。

桃乐丝微笑地点了点头，“我感觉灵魂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希望我也能尽快获得这种感觉。”

菲亚觉得自己至少还要等五六十年，才能领悟，也有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一个银色信徒。

很多人都是这样，走到银色信徒就是终点了。

“相信我，会的，这并不难。”

桃乐丝拍了拍菲亚的肩膀鼓励道，“李恩比我先一步就迈入了特级信徒。”

菲亚此刻不想和天才说话，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恩的嘴角抽了抽，果断转移了话题，

“桃乐丝，这些水晶是什么？”

桃乐丝翻开童话书，根据上面的介绍说道，

“这是人鱼水晶，在人鱼死后留下的魔晶，即便是普通人吃了，也有概率获得魔力，但会永远被大海诅咒。只要触碰到海水，就会自动失去魔力。”

“这一点不是和魔女很像吗？”

菲亚问道。

“是的。确实是这样。”

桃乐丝若有所思。

李恩则是细思极恐。

假如说魔女不是天然就存在的，会不会是依靠猎杀人鱼获得魔晶，人为制造的？

概率不高，魔女的创造，本质上为了收回泰格之神曾经赐予那些堕落天使的权柄，只不过大部分魔女都是神失败的作品，因为她们无法承载强大的魔力，都会不可避免地走向失控。

假如魔女是人为制造的，那么就和泰格之神完全没有关系了。

不过这倒是提供了一个思路。

如果你想让一个人成为魔女或者魔男，可以吃一颗人鱼水晶。

“人鱼水晶只能女性孩童食用，而且食用后暴毙而亡的概率高达90%，只有10%的概率能够获得魔力，并且，即便获得了魔力，能坚持到成年的概率也只有1%，大部分人会死于魔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