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那个时候,经过他抢救过的老人家属堵在医院门口,要求他赔偿时,他仍是温温和和地站在一边。
甚至在家属和院方代表吵得不可开交时,沈律珩不知道从哪拿了个纸杯,到了一杯茶水端到了那个来闹事的家属面前。
正是这样,所以她才越心疼沈律珩。
因为他的职业,他的温柔和耐心被不讲理的病患当作了理所当然,被他们无节制地消耗着。
陈楠不解:“哪怕是什么?”
舒樱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了。
这几天,她在急诊科看到沈律珩还是和从前一样,对待患者没有一丝倦怠和不耐烦。
可直到刚才在饭桌上,叶子明提起紧张的医患关系,她看到沈律珩瞬间黯淡的眼眸,舒樱才明白,那件事像是一根细针,这十年细针也随着他一同成长,一点点刺入心脏,然后生根发芽。
“喂,舒樱,到底怎么了嘛?”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只是觉得,他这十年一定过得很辛苦。”
舒樱想到他在露台抽闷烟的惆怅,她更难过了。
她抬起头,看向陈楠的眼睛虚无空洞,“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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