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去了阳台那接电话,边心不在焉地帮倪欢浇了浇那几盆盆栽。
晚上风很大,她衣角那被吹得蓬起,发丝也凌乱地半遮住眼。
电话那边是江辙吊儿郎当的声音:“陈绿酒,没想到你现在还挺自恋。”
“我怎么了?”
他笑了声:“什么勾引十七、八岁小女孩,变相夸你自己长得年轻?”
“……”陈溺握着花洒的手一顿,缓慢出声,“谁说你勾引到我了?”
“那我还想勾引谁?真没良心。”江辙嗤了句,舔舔唇,“晚餐吃得好吗?”
“还行。”
沉默须臾,他语气正式了点:“那明天再出来吃个晚饭?我订位置。”
陈溺放下花洒,手欠得拔了片叶子,很随意地回:“明天要回去上班,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我在那先等着你。”
“你爱等是你的事。”她低头,从这栋楼下看过去。
跨年夜的路上没有闲人,楼层不高,一眼过去就能瞧见他。
他那辆车的车灯还亮着,隐约可见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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