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也被套上一件厚重外套,怔怔地在一边看着江辙垂下来的手指。他平躺在那一动不动,像是一切都结束了一样。
她突然想起自己大学毕业的前一天,去了江辙怎么劝她也不愿意去的跳伞基地。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想要体验在空中下坠的刺激感觉。
没有归属感,大脑是空的。
她试着去理解他,渐渐变成了他。
江辙这几年确实过得不好,他被压抑得太久了,到处都乱糟糟。
坏掉的东西要修复,坏掉的人也是。
陈溺握住他冰凉的手指,脸颊贴在他尚在跳动的手腕脉搏那,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既然你对现状不满意,那就当死过一次了。
不要紧的,重获新生总要付出代价。你别怕,我们一定能重新来过。
医院担架抬人进急诊室时的速度非常快,凌乱无序的脚步声和滑轮声在地板上摩擦,所有的慌乱都在门关上那一刻尘埃落定。
陈溺抬手捂住了眼睛,眼泪控制不住一直在掉。她把下唇瓣咬得生疼,强迫自己清醒,后背靠在墙上慢慢滑落。
她没了半分力气,直到李家榕赶了过来。
“没事吧?”李家榕大步跑过来,握住她肩膀,“陈溺,你没事吧?”
“没事。”她喉咙好像哽住了,声音全哑的,又摇了摇头。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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