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番放纵,她的心底终于稍微平静了些,心知以今日的形势,只怕日后不免会沦为仲孙玄华的禁脔,但她却莫名的也没生出什么排斥的想法,只是不知接下来,对方会用些怎样的手段来玩弄自己。
  就在这时,迷迷糊糊中,她只感到自己被抱了起来,仲孙玄华竟就这样一边用肉棒凌空肏弄着她,一边向着不远处的兰宫媛走去。
  眼见仲孙玄华就这样走过来,正伏在案几上,兴致勃勃的逗弄着石素芳的兰宫媛却娇笑起来,笑意盈盈的道:“原来菲姐还没给你够,又要来折腾媛媛了么?”
  仲孙玄华一边肏弄着怀中的凤菲,却是笑道:“哪里,媛媛可曾记得当初在临淄城外,我答应你的事情,今天难得有此机会,还不和你的菲姐打个招呼,好好服侍她一番。”
  兰宫媛“噗嗤”的娇笑出声,看着仲孙玄华,雪白的玉指在俏脸上连着刮了几下,好似在嘲笑他淫荡无耻,不过与此同时,却已是移身上前,从仲孙玄华的怀里接过凤菲,将她放倒到身旁的一个蒲团上,用两只玉指挑起她优美的下颌,随即竟是微闭双眸,温柔的向着她仍在喘息的樱桃小嘴吻了上去。
  眼见兰宫媛的这番做派,凤菲哪还不知仲孙玄华想让她们做什么,所幸她的歌舞团中女子颇多,平日对此也不是全无了解,眼见兰宫媛的动作颇有些生涩,似也是初尝此道,她竟忽的反客为主,当即伸出玉手,紧紧搂住兰宫媛柔若无骨的绵软雪腰,另一手更是穿入她胸前的衣裙,轻轻揉捏着她绵软酥挺的雪乳,檀口亦是争取主动,不但热烈的蜜吻着兰宫媛娇嫩的樱唇,更是主动的伸出香舌,与对方的香舌纠缠在一起,互相用力的吸吮着,动作极是香辣诱人。
  兰宫媛心中一惊,谁想凤菲明明刚刚失身给仲孙玄华,竟已是如此的热辣主动,她心中实是爱极了仲孙玄华,赵倩、纪嫣然、善柔等女与她的身份均是不同,故而她素来也不与这些美人争宠,然而此刻的凤菲,不但与她身份颇似,而且更精擅欢场之道,竟让她的芳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种威胁感,生怕仲孙玄华喜新厌旧,尝到了凤菲的滋味后,便将她弃至一边。
  心念一动,她亦开始争取起主动,竟忽的放开了凤菲的芳唇,开始亲吻起她的玉颈,一分分的逐渐向下,最终竟吻到了凤菲高耸的乳峰上,更噙住她的一只乳尖,轻轻地咬噬吸吮起来,而与此同时,她的另一只玉手却是握上了凤菲的另一只高耸的雪乳,按照仲孙玄华曾教给她的手法,忽轻忽重的一阵揉捏挤弄,直弄得凤菲娇体发软,媚眼如丝,琼鼻中不断发出娇媚的呻吟声,不过片刻,竟已主动缠上的兰宫媛的娇躯,带着她一同躺倒在雪白的蒲团上,那幅妩媚动情的模样,直好似一只美女蛇般。
  一时间,只见两个绝色名姬一时紧紧地交缠在一起,四只玉手互相挑逗抚慰着对方,四条雪白修长的玉腿亦是紧紧交缠,时而交颈亲吻,时而又互相舔舐着胸前的敏感处,这幅无比淫靡的模样,只看的人热血沸腾,血脉贲张,不必说含笑观看的仲孙玄华,就连躺在不远处几案上的石素芳,听着两人口中“咿咿唔唔”的妩媚声息,亦是面色羞红,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目,仿佛要将这幅淫靡的情景隔绝出脑海一般。
  然而忽然间,她只感到自己的娇躯竟被人抱了起来,她惊愕的睁开美目,却见仲孙玄华正坐在她所在的案几上,将她的身体平放在自己的膝上,玉背朝下,素面朝上,一双冰冷而得意的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石素芳心中一凛,唇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垂下目光,淡淡地道:“足智多谋的玄帅玩弄完了天下第一的婊子,现在又要来对我这个天下第二的婊子作恶了吗?”
  仲孙玄华放声大笑,竟好似抚琴般的,信手在石素芳的玉腿根处轻抚起来,悠然道:“那我还能做什么?天下霸业,不外是美人邀幸,英雄伏首而已,似石小姐这般主动送上门来的佳人,我若放过,岂非是暴殄天物。”一边说着,他随手一拂,手指从石素芳弹性十足的大腿上一扫而过,然而与此同时,石素芳竟感到腿上仿佛有电流扫过一般,那种酥麻战栗的感觉,竟让她下意识的一声轻吟,一双浑圆如玉的雪长美腿已是绷得笔直,腿根处更生出一丝湿意。
  石素芳芳心巨颤,方才她还在不屑凤菲的软弱放浪,直至此刻轮到自己时,她方才知道此人的可怕,仲孙玄华竟仿佛比她自己还了解自己的身体般,仅仅是随手一拂,便能带给她这般强烈的刺激,面对这般的技巧手法,就算凤菲本是贞洁烈女,在他的身下屈服沦陷,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玩弄女性的魔鬼,再加上他出色的才智剑术,天下又有哪一个人能逃过他的魔手了?
  思及此处,石素芳的心中不由生出一种强烈的战栗。
  然而仲孙玄华在一拂之后,便不再侵犯她,竟微笑道:“若我以这般的强迫调情得到你,谅你终不心服,不若我们打个赌,石小姐既号称三绝,我们便以三局为限,每一局的输者,都要为赢者做一件事情,如何?”
  石素芳心中又是一惊,她此次舍命前来刺杀仲孙玄华,虽已做好了身死受辱的准备,但在世上,却仍有挂怀之事,一如仲孙玄华方才所说的,一直在保护他的歌舞团老大金成就的安危,便让她颇为担心,眼见此刻,竟有机会让仲孙玄华为她做些事情,她心中一动,便欲开口答应,抓住这丝可能的转机。
  然而此刻,韩闯、韩竭以及凤菲的身影,却从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一瞬间,她已是心中了然,玉容上露出恬淡的神情,摇头道:“不必了,以玄帅的算无遗策,若是开口,便必已准备万全,三局之赌,想来素芳是一局也赢不了,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仲孙玄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讶色,意外地看向面前的石素芳。
  石素芳忽的轻声道:“何况若我赢了,要玄帅去自杀,玄帅真的会去做么?”
  仲孙玄华洒然笑道:“有何不可?你若能赢,仲孙玄华即刻自尽,决不食言。”
  石素芳的美眸平静的看向他,幽声道:“玄帅既有如此信心,素芳又何必去赌呢?”
  仲孙玄华再度露出愕然之色,下一刻,他却是仰天大笑起来:“有趣,想不到石小姐竟是如此聪明的,不过你既是拒绝,那么想来是做好了被我调弄奸辱的准备了?”说着,他竟将大手覆在石素芳柔嫩挺翘的雪臀之上,微微施力,轻轻挤压起那团嫩柔雪腻的臀肉,直将它们压得凹陷变形,随即又稍微松手,看着它在颤动中鼓弹回来,泛起一阵阵诱人的臀浪,目光中露出玩味的笑意。
  石素芳玉容一黯,美眸中射出淡漠的哀色,轻柔地道:“何劳玄帅动手,既然玄帅称素芳为‘婊子’,素芳便用自己的身体,向玄帅求允三件事情,若是玄帅垂询其他事情,素芳也会尽数道出,不知玄帅能答允素芳么?”
  仲孙玄华剑眉微挑,却是笑道:“这也无妨,不过比起小姐的身体,我现在更感兴趣的反而是蒲鶮究竟开出了何等的条件,才使得石小姐肯冒死来刺杀我?总不成是什么天下大义,他和吕不韦将我说成是魔王之流,小姐起了义愤之心,才来舍身刺魔的?”眼见石素芳态度软化,他便也不再客气,一边说着,一边却是伸出手指,在石素芳的玉胯根部轻轻搔动起来,不过片刻,便弄得石素芳霞生玉颊,就连洁白的玉颈也泛出淡淡的红晕,檀口中逸出低沉的娇喘声,丰挺的豪乳不时上下起伏,幻出一阵阵如浪的乳波,极是诱人。
  面对这般的挑逗,石素芳亦再无法维持惯有的清冷神态,唯有轻声喘息道:“素芳欠了他一个极大的人情,故唯有拿命来还他,天地不仁,你们皆是一丘之貉,又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他们都没有你精明狠毒罢了。”
  闻听她的话语,仲孙玄华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哂道:“万物刍狗,英雄枭雄又有何不同?精明狠毒,又何尝不是才智过人,杀伐果断?言归正传,既是三件事,素芳小姐便用你的‘床上三绝’来换好了,一绝换一事,岂非公平合理。”
  石素芳臻首微摇,美目中露出嘲弄的神情,幽声道:“你们男人总喜欢将事情想得龌龊,素芳至今仍未陪过男人,又哪来的什么‘床上三绝’了?玄帅若想享受素芳的身体,素芳便任君所愿,只是………”说到这里,她竟是幽幽一叹,闭口再也不言,与此同时,她的纤腰竟忽的如蛇般的扭动起来,挣出仲孙玄华的怀抱,柔若无骨的躺倒在雪白的毡毯上,却是充分的将她一身山峦起伏、美不胜收的体态展露了出来。
  下一刻,在仲孙玄华侵略性的目光中,只见她脱下了足上的丝织锦花绣鞋,缓缓分开两条修长浑圆的雪白美腿,露出其中微微蜷曲的淡黑茸毛,以及已是微湿的淡红蜜唇,一双雪白纤巧的玉足却是弓了起来,遥遥伸向案几,用柔嫩的脚缘处轻轻的夹住仲孙玄华硬挺的肉棒,缓缓的前后套弄起来。
  似乎是经过极为精心的保养,石素芳的玉足竟意外的洁净秀美,足背上的肌肤晶莹润滑,白皙如玉,掌心处则呈现出健康的粉红色,五根足趾齐整玲珑,乍看上去,就如同五根小小的白玉石柱一般,被其上那半月般的淡粉色玉甲点嵌着,愈发显的晶莹美丽,再加上那优美流畅的梨涡曲线,以及那尤胜丝缎的柔嫩触感,直看的仲孙玄华啧啧称奇,目光盯着她晶莹的玉足,竟是难以移动分毫,暗道此姝平日必定常用马车代步,除歌舞之外更极少步行,若非是出身王室侯门,便是自一出生开始,便刻意加以专门的保养,否则绝不可能拥有这样一对世间罕见的完美玉足。
  看着他略显痴迷的神情,石素芳的唇间浮出一丝嘲弄的笑意,似是不屑仲孙玄华的变态,又似是自伤自己眼下的行为,然而与此同时,她却是由缓到快,由柔到急,逐渐加快着一双玉足套弄的力道与速度,套弄了一会儿,却又变了花样,竟将一只玉足竖了起来,紧贴在仲孙玄华的肉棒之上,趾尖微分,却夹紧了仲孙玄华的肉棒顶端,开始轻轻撸动起来。
  与此同时,她的另一只玉足却是向上探起,足弓绷直,轻轻在仲孙玄华的小腹上左右摩弄着,不时更微微下探,用足尖轻触仲孙玄华的阴囊,这一番配合性的挑逗,再加上肉棒上传来的那种温柔的压榨感,一时间直弄得仲孙玄华小腹火热,直生出一种不亚于先前肏弄凤菲时的强烈快感,忽然间,他竟忍不住一把抓住石素芳撩拨他的那只玉足,手指微弯,在她的脚心上轻轻挠动起来。
  不料石素芳的玉足竟意外的敏感,仅仅是被轻轻挠了几下,婀娜迷人的娇躯已是剧烈的颤抖着,竟情不自禁的“咯咯”娇笑起来,声音直好似银铃一般,却又带着一丝快美的颤意,极是甜美醉人,与此同时,她的一双美腿亦是情不自禁的摩擦颤动,腿根处更隐隐流出一股蜜液来,直弄得她秀眉紧蹙,玉容扭曲,拼命地咬紧贝齿,竭力想要压抑这种酥痒的感觉,一时却终是有心无力,唯有随着仲孙玄华的挠动而不断的大声娇笑,竟呈现出一种与她一贯的清冷恬淡截然不同的妩媚之态来。
  与此同时,她的一双玉足更是强烈的战栗抽动着,时而紧蜷,时而张开,竟是情不自禁的收紧了力度,紧紧地夹住仲孙玄华的肉棒顶端,拼命的来回研磨起来。
  眼见此景,再加上肉棒顶端的强烈刺激,仲孙玄华顿时再忍不住,虎躯一震,一大股浓稠的精液已从他的肉棒中猛喷而出,不仅打的石素芳的玉足上满是精液,更有一部分白浊竟直飞而下,喷到了她雪白的大腿和小腹上,就连她的雪颈上也溅上了几滴,配上她正忘形娇笑的表情,一时间竟显得颇为滑稽。
  眼见她的这幅有趣模样,仲孙玄华竟是失笑起来,直弄得石素芳双颊绯红,待到仲孙玄华不再搔动她的脚心时,已是第一时间垂下头去,竟是第一次在仲孙玄华的面前露出了羞怯的神情,待到他笑的差不多了,她才羞怒交加的嗔道:“以玄帅你的身份地位,如此折辱素芳这个小女子,就让你这般得意么?”
  仲孙玄华似乎是心情颇佳,竟少有的解释道:“也非如此,只是石小姐你原来是这般怕痒的……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说到此处,他竟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石素芳心中又羞又气,眼见仲孙玄华仍在笑个不停,她芳心一恼,也不管对方是否在听,已是冷声嗔道:“方才之事,用来换金成就的性命,接着是下一件事。”话音一落,她也不管仲孙玄华的反应,已是仰身坐起,竟双膝跪地,主动爬到了仲孙玄华的面前,伸出两只芊芊玉手,抓住他刚刚射完精的湿粘肉棒,美目中闪过一丝羞意,竟紧紧的闭起双眼,伸出娇美的小香舌,裹上仲孙玄华的肉棒顶端,一分分的细细舔吮起来。
  即便紧闭着一双美目,娇躯亦是几近一丝不挂,此刻的石素芳身上,却仍是隐隐流露出几分清冷淡漠的气质,再加上她那遵循古礼的特殊跪姿,眼见这样一个古典冷艳的绝色佳人正跪在胯下,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做着口舌侍奉,仲孙玄华心中一热,刚刚软下去的肉棒竟忽的又挺涨起来。只见他一声低吼,双手已按上石素芳的臻首,下身猛挺,竟是将再度挺起的肉棒插入了她的樱唇之中,来回抽插起来。
  石素芳的小嘴中发出“咿唔”的声响,臻首不由自主的摆动起来,显然是仲孙玄华的粗暴动作让她颇不适应,不过她的心底极是孤傲顽强,即便如此,仍不愿向仲孙玄华欢颜乞饶,虽然仲孙玄华每一次的冲刺,都将她的脸颊和咽部压得生疼,她却仍是一边勉力支持,不断配合的吞吐着仲孙玄华的肉棒,一边不断的调整着小嘴的姿势,尽可能地让自己的痛楚感减少一些。
  身为歌舞伎,便不免要流连于欢场,接触男女之事,她虽然身份特殊,故而至今仍是处子,然而以往在耳熏目染间,多少也对侍奉男人的手段有所了解,此刻口中不适,她便立即回想起以往的所闻,过了片刻,眼见仲孙玄华的冲撞仍是如此粗暴,忽然间,却见她略显犹豫的伸出玉手,将指尖顶在仲孙玄华的睾丸之上,轻轻滑动挤压起来,下一刻,借着仲孙玄华受到刺激,动作稍停之机,她已借机将他的肉棒从口中抽出少许,转而用娇嫩的红唇含上仲孙玄华的肉棒顶端,对着最为敏感的马眼处,细细的吸吮起来。
  她秉性极为聪明,眼见这招有效,便不断地反复实施,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口中的动作已是愈发纯熟,竟转而反客为主,不断的尝试起用各种方法刺激起仲孙玄华的肉棒来,反弄得仲孙玄华粗喘起来,肉棒亦是再度膨胀,竟有在她口中爆发的趋势。
  眼见此景,石素芳只感到心中的羞怒之意大减,心念一动,她竟促狭的抬头看向仲孙玄华,一对勾魂的翦水双瞳中隐隐露出一丝嘲弄之意,仿佛在嘲笑仲孙玄华明明是在淫弄她,结果却反被她弄得连续泄身一般。
  不料这时,却听仲孙玄华笑道:“久闻石小姐蕙质兰心,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玄华这还真是受教了,不过只凭这样的口舌功夫,似乎还未足以与小姐的玉足并论,称上一个‘绝’字。”
  闻听此言,石素芳心中顿时羞怒交加,暗道谁要你给我评什么‘床上三绝’了,心念一动,竟忽的将仲孙玄华的肉棒吐了出来,一边用玉手攥握撸动,一边却是略带讽意的轻笑道:“哦?那么侍奉过玄帅的女子当中,是哪一位佳人的口舌功夫最‘绝’呢?”
  不料仲孙玄华还真是凝神想了一下,最终竟笑道:“应该是纪才女,嫣然深喉的功夫,当真是绝妙无比,令人难忘。”
  石素芳心下一惊,谁想那位贞洁矜贵之名倾动天下的纪才女,竟也是他暗中的禁脔,不过她素来对纪嫣然颇为不屑,一瞬之后,便淡淡的道:“难怪玄帅会念念不忘,想来那位纪才女即便在吞动着男人的肉棒时,也还是玉洁冰清,高贵无比的了?”
  听着石素芳毒舌的嘲讽,仲孙玄华却失笑道:“原来石小姐是嫉妒了么?不过小姐也不必暗自菲薄,小姐有一处绝妙所在,却当之无愧的堪称一个‘绝’字,只怕嫣然亦是难比,不若………”说到此处,他已是微笑着向石素芳高耸的酥胸瞟去。
  石素芳芳心暗恨,心道他原来又要用这种手段来玩弄自己,只是不愿背约,犹豫了一瞬,终是伸出玉手,将自己那淡紫色的抹胸抽落,继而一左一右,分别托起自己那对丰满坚挺,即便连纪嫣然、凤菲、兰宫媛等人亦是不如的高耸豪乳,将仲孙玄华那耸挺的肉棒夹入其中,开始配合着他的抽插,而缓缓按压起来。
  石素芳的乳沟白皙而深邃,因为酥胸过于丰挺饱满的关系,本已是极为狭窄紧凑,再加上她双手按压的力道,一时间只让仲孙玄华感到自己的肉棒仿佛正在酥软绵滑的粉脂雪团中摩擦一般,那种紧窄酥麻的感觉,只让他爽快不已,暗道这位三绝名姬果然是天赐的宝贝,全身上下竟都是男人的恩物。
  爽快之下,他竟是微微一笑,忽的再度将石素芳的娇躯抱起,背上头下的横放在膝盖上,一边任由石素芳继续挤动双乳,享受着这位三绝名姬的侍奉,一边却伸出手去,扫过她雪白绵软的小腹,竟是直探下身,按在她娇嫩羞涩的蜜唇之上,开始不断挑弄起来,更不时用指尖弹动着她敏感的蜜蒂,竟亦开始挑弄起她来。
  石素芳只感到一阵阵的异样感不断从下身传来,竟唤起了她先前被玩弄脚心时的那种酥痒快感,只弄得她心头有如火烧,蜜穴深处也愈发的酥痒湿润,她心知是方才挑衅的眼神惹恼了仲孙玄华,对方才会有如此的作为,只是她终也不愿认输,羞怒交加之下,心下一狠,却是将自己的雪乳向下一压,让仲孙玄华的肉棒露出顶端,随即臻首一低,竟是再度张开樱唇,轻启贝齿,噙住肉棒的尖顶处,啧啧有声的吸吮起来。
  她心中含愤,实是不愿在仲孙玄华之前被玩弄到高潮,故而一时间也顾不上羞耻,竭力回忆着自己了解的技巧,一面含着肉棒的尖端用力吸吮,双手更是反复挤压着自己的雪乳,只弄得乳沟间波涛阵阵,只见一波波的酥嫩乳肉,竟是在仲孙玄华的肉棒上反复的挤压律动,翻滚碾压,只看得一旁的凤菲与兰宫媛两人心中又羡又妒,一时竟也顾不上“百合”了,皆是痴痴的看着石素芳的豪乳,暗道原来此人才是真正的外圣内媚,天赋异禀,恨不得自己能与她一样。
  然而她的体质本就敏感过人,心情波动之下,身上所感受的刺激也就愈强,更兼仲孙玄华手法高超,每一次的抚摸按动,都让她的娇躯生出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快感,直弄的她娇喘阵阵,情难自已,心中明明在排斥拒绝,然而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随着对方的每一次抚弄而颤动呻吟,不过片刻,她的双腿已是情不自禁地紧紧合拢蜷起,将对方的手掌夹在其中,下身处蜜液狂涌,酥麻难忍,只感到一阵阵的热流不断的升腾涌起,逐渐的汇聚在小腹间,竟隐隐有种将欲泄身的冲动。
  不料就在这时,仲孙玄华的脸上竟突然露出得意地笑容,竟悄然伸出手指,在她的腋下一阵连续的轻搔,而另一只手则几乎同时捻起了她的蜜蒂,猛烈的齐整捻动起来,这一个突来的上下夹击,顿时让她再也无法忍耐下去,霎时竟再度花枝乱颤的娇笑起来,而与此同时,娇躯亦是倏然一绷,臀部情不自禁的向下一挺,蜜唇一缩,已激喷出一大股滑腻的蜜液,直弄的案几上水花点点,极是淫靡。
  与此同时,眼见石素芳一边情不自禁的“咯咯”娇笑着,一边高潮喷发的娇艳模样,仲孙玄华亦是下腹一热,竟忽的一挺肉棒,将它对准了石素芳娇笑着的玉容,狠狠的一射,将大股大股的精液尽数喷到了她柔滑粉腻的俏脸上,在她的雪脸上划出一道道淫靡的白线,缓缓滑落,逐渐滴在她脸部下方的案几上,更有一部分精液竟是黏在了她的雪乳上,进而汇聚到她的乳沟间,随着她乳峰的颤动而拉出一道白浊的薄膜……
  乍遇此袭,石素芳的脸色霎时变得雪白,而下一刻,在意识到仲孙玄华对她做的事后,她的美目中露出羞怒的神色,下意识的便要开口怒叱,然而因为方才仲孙玄华射精之时,她正在张口娇笑的关系,不少的精液已被射进了她的嘴里,她猛一张口,竟差点被精液噎住,更兼仲孙玄华适时的一番抚摸按揉,直让刚刚高潮完的她情不自禁的娇喘息息,娇躯只感到绵软如酥,一时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一瞬之后,她终于是把精液咽了下去,正欲开口说话,然而此刻,却不料竟从帅帐外遥遥传来一阵阵金戈之声,期间更夹杂着鼓声号令,声势极为浩大,由远至近,声音不断的交响回荡,竟好似有千军万马正在厮杀一般。
  石素芳的脸色倏变,美目幽幽地看向仲孙玄华,双唇紧闭,竟将即将说出的话语收回了口中。
  仲孙玄华却露出了饶有兴味的神情,看着她笑道:“蒙骜的主力渡河了,既能攻到我的亲军大营,想来韩魏军均已败退,说不定片刻之后,我们就会被乱兵杀掉,哦,对于石小姐这样的绝色美人,想来他们会………”
  就在此时,震天的喊杀声蓦地从大河之处响起,迅速接近,更夹杂着擂石、箭矢、马蹄之声,轰鸣震天,仅由其声势,便可知大河岸边的战事是何等的激烈。
  然而石素芳却闭上了美目,俏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她从案几的一旁拉过一块帛布,一边擦去自己脸上的精液,竟是对此毫不在意的道:“算无遗策,更擅于欺负女子的仲孙玄华又怎会做出这般自蹈死地的事情?这一件事,偿还我今晚刺杀你的人情,那么第三件事,你还要素芳做什么变态的事情?”
  仲孙玄华眼中露出欣赏的神色,似是颇为赞赏她的从容和镇定,大手一边在她优美婀娜的娇躯上摩挲着,却是一边笑道:“在此之前,我倒想知道石小姐第三件事想要什么?一块齐国的封地如何?”
  石素芳微微摇头,低声道:“陪素芳前来的几个乐师歌姬的性命,今日之后,素芳再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
  仲孙玄华再度大笑起来,片刻后,却是笑道:“好,那么石小姐你的第三绝………”说到这里,他却是侧过头去,看向石素芳的席位上,方才由他所送的那个锦盒。
  石素芳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霎时竟是一愕,片刻之后,又犹疑地看向身旁不远处,正肢体颠倒,互相舔舐着对方下身私处的凤菲与兰宫媛,沉默了一瞬,终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
  夜色已深,战场的厮杀声仍潮水般阵阵传来,毫无停息之意。
  然而在光亮如昼的帅帐中心,仲孙玄华却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案几上,而在他的身旁,三大名姬均是玉体横陈,一丝不挂,赤裸的雪玉娇躯各自紧贴在仲孙玄华的身旁,一如三朵灿烂开放的淫靡鲜花般,展现出各自特有的妩媚色彩。
  石素芳清丽如玉兰,此刻的她,正分开一双修长的雪腿,跨坐在仲孙玄华的大腿上,雪嫩平滑的小腹紧贴在对方身上,娇嫩的蜜穴几乎被仲孙玄华粗大的肉棒所贯穿,就连粉嫩的蜜唇也被大大的撑开,与此同时,她那一双柔软白皙的藕臂则是紧缠着仲孙玄华结实的脖颈,雪腻丰满的豪乳紧紧地顶在仲孙玄华的下颌上,挺翘的美臀不断的配合着仲孙玄华的抽插而研磨挺动,不但带的大股的灼热蜜液夹杂着点点的处子落红而一同流落,更带的她的一对雪乳也是不断颤动挤压,撞向仲孙玄华的头部。
  她此刻的目光极为复杂,既有一向的那种清冷恬淡的味道,又有几分潜在的抗拒,然而却又弥漫着一种难以遏制的如火情欲,朦胧若水,却又仿佛是在挣扎一般,只看的人心痒难耐,恨不得再狠狠的肏干她一番,将她目光中的清冷之意全数抹去,将这个三绝美人彻底征服在胯下。
  凤菲明艳如牡丹,此刻的她,则正半坐在案几上,峰峦起伏的上半身娇媚的倚靠在石素芳身上,充分展露出她窈窕玲珑的优美娇躯,瓜子型的俏脸羞中含笑,宝石般的明眸中藏着一分似是畏惧的幽怨,却又含着一分似是妩媚的满足,酥媚入骨,她的一双玉手一上一下,却是一边揉抚着石素芳饱满的雪乳,一边探至她与仲孙玄华两人的交合处,伸出一双玉指,轻轻揪动着石素芳娇嫩的蜜蒂,不断提动捻弄着,直弄得石素芳愈发情难自禁,玉口中亦是吐息不断,娇吟连连。
  忽然间,只见她竟是探过臻首,娇笑着与石素芳吻在一处,两大美人如此互吻,顿时愈将对方衬得越发娇艳美丽,明媚难言。
  兰宫媛则娇艳如罂粟,此刻的她,正轻笑着站在仲孙玄华身后,挺起一对娇俏柔软的酥胸,不断在他的背上挤压按摩着,与此同时,她的一只玉手却盈盈捻住凤菲的一个乳尖,不断的轻轻捻动,而另一只玉手中竟破天荒的拿着一卷玉石制成的道德经卷简,将其插入到凤菲的蜜穴中,不断的挑弄抽插,直弄的凤菲双颊火红,檀口中亦是娇吟连连,情不自禁的随着兰宫媛的抽插拔出而耸动着玉胯,绵软娇媚,当真是无比诱人。
  与此同时,仲孙玄华的手里亦是拿着另一卷道德经,却将它插在兰宫媛的玉胯之中,顶着她娇艳的蜜唇而不断研磨着,只弄得兰宫媛情不自已,不时地挺动香腰雪臀,配合着仲孙玄华的抽插,情动之时,更是主动上前献吻,与仲孙玄华激吻在一起,只见此刻的她秀眸半闭,俏脸霞烧,一副小鸟投怀的模样,一对俏目却又含着着无限情意,娇艳之处,却也不比另外两人逊色多少。
  一时间,仲孙玄华的帅帐内竟全是春意,就连帐外传来的金戈铁马之声,至此也仿佛弱了几分,被帐内三大名姬的情欲呻吟所同化掉了一般。
  三大名姬亦都是春情脉脉,各自使出最得意的功夫,竭尽全力的侍奉着仲孙玄华,迷蒙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的却见仲孙玄华笑道:“时间差不多了,端坐而拥美人,弹指而破万军,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三大名姬的俏脸上均露出不解之色,讶然地看向他,最为活泼的兰宫媛更是主动开口问道:“玄郎,你在说什么呢?”
  仲孙玄华笑而不答,忽的却拿起了手中的道德经,带着兰宫媛的蜜液将其展开,随意的指着其上的一列朱字念道:“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美人得一以淫………”
  此处的原文实是“谷得一以盈”,石素芳素喜道家,眼见他如此乱改作践道德经,玉容上当即生出不悦之色,下身的动作顿时慢了少许,张口便要纠正他。
  却不料这时,仲孙玄华竟忽的将道德经丢在案上,转而将她抱在空中,连续抛动着她的翘臀,肉棒每一次都狠狠刺入她的蜜穴深处,直弄得她娇吟连连,阻止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一股股剧烈的快感飞速的从下身扩张开来,眼见就要再次高潮。
  与此同时,却听仲孙玄乎继续吟道:“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就在此时,却听他忽的轻笑了一声,冷声道:“枭皇得一?哈,枭皇得一以烬西秦英!”
  他话音方落,忽然间,只见帐篷的外壁上竟闪现出一阵窜闪飘动的淡淡红光,直好似烈焰飞扬一般。
  眼见此景,凤菲与石素芳的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震惊的神色,她们并未闻到火焚的味道,更不曾听到丝毫的火警之声,可见着火之处,绝非在齐军大营之内,只是若是如此,能从远方将这般的景象打到帐壁之上,只怕这番火势的规模………
  就在此刻,忽见仲孙玄华放声大笑,忽的又狠狠的肏弄了怀中的石素芳几下,随即竟将她放回到案上,继而腰身一挺,只将一大股白线般的精液,尽数喷洒到三大名姬的身上。
  这一刻,只见石素芳满脸羞怒,然而俏脸和豪乳上却都溅满了大片的白浊,凤菲则双颊晕红,秀发雪脸上也是被射上了不少的精液,只有兰宫媛离得最远,沾的也最少,只是她却娇媚的一笑,竟是主动凑上前来,吻在了石素芳的酥胸上,开始舔舐起上面的精液来。
  眼见此景,仲孙玄华放声大笑,已是再度扑了上去,这次却是将兰宫媛压在了身下……。
  次日午时。
  仲孙玄华驻足于一座望楼之上,俯瞰下方,在朝阳的曙光下,只见他背后大麾迎风拂扬,雄伟自信的体态神情,双手拄着威震天下的名剑“辉煌”,状如天神。
  大河滚滚奔流而下,溯河而上,视野则被伊阙群山所阻隔,然纵是如此,却仍可想象大河上游,那沃野千里的关中平原,以及那百二秦关的壮丽辉煌。
  三十万秦军一战而没,秦人的将领菁华更是一朝丧尽,眼见他已是胜券在握,函谷关,乃至咸阳已近在眼前,纵便王翦将才绝世,无兵无将之下,亦是难以回天,何况还有李牧在牵制他。
  天下三分,已定其二。
  然而不知为何,这时的他,望着远方的连绵群山,却微不可查的地叹了口气。
  不想这时,他身后竟传来一道幽幽的女声:“师兄,你极少有这样的时候。”
  仲孙玄华回过头去,却见身穿一袭黑色武士服的善柔,正站在他身后,秀眉微蹙,俏脸上竟露出担忧的神情。
  眼见他看向自己,善柔娇躯一颤,竟是毫不退让的对上了他的目光,轻声道:“你对我撒谎了,是吗?”
  仲孙玄华油然笑道:“哦?我骗了你可不止一次,不知是哪一次?”
  善柔皱眉道:“就在杀掉田单的那晚,你对我说你是因为我多次拒绝,始终不曾相信过你,才变得如此疯狂,我事后想了很久,总觉得事情并非如此。”
  仲孙玄华冷笑道:“的确是骗你玩的,要不然你事后怎么会内疚于心,让我这般予取予求。”
  不料善柔竟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沉声道:“其实你能帮我复仇,让我亲手杀掉田单和赵穆,便足以让我把自己交给你,对于你始终照顾着兰兰和致致,不仅不曾有丝毫侵犯她们,反将她们许配给滕翼荆俊这样的可靠之人,我心里更是很感激的。”
  仲孙玄华微微一怔,片刻后,方长笑道:“用你的两个妹妹去收买我手下的大将之心,如果你因此感激,我又能说些什么。”
  善柔眼中射出深刻的感情,摇头道:“当年在稷下剑宫时,你虽是一直很关照我,但我却总觉得你对我的态度很怪异,有时熟稔的过分,好像早就认识我一样,有时又平淡的若无其事,甚至不止一次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好像早就知道我家即将逢难一般。”
  仲孙玄华忽然冷笑道:“以令尊的行事,惹起田单猜忌不过是早晚之事,又有什么难猜的。”
  善柔微微垂首,柔声道:“你不喜欢说便不说好了,不知你是否相信,从小时起,你便让我有些害怕,你太优秀了,文才剑术,谋略兵法,均是远超同龄之人,更每言必中,心思深沉到难以测度,连韩竭师兄那样孤傲的人,暗中都对你畏惧三分,正因如此,当初我向你求助时,才会以自己的身体为条件,因为我已一无所有,更不知你想要什么,所以只能奉上自己的一切,以求换你出手。”
  仲孙玄华脸色微不可查的变了一下,随即却大笑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么?”
  善柔神色倏变,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不料这时,竟见一名身穿赵军军服的英武骑将从远处疾驰而来,直接穿入齐军大营,奔到仲孙玄华所在的望楼之下,方恭敬道:“廉颇将军命末将报于玄帅,秦军主力已然投降,却唯有南路的两万骑军突破了我军包围,又冲开了楚军的防线,竟是抛下主力,向着南阳方向逃了。”
  仲孙玄华面色倏变,怒道:“废物,庞爱是干什么吃的?赵军拦截于前,韩军疾追在后,前后夹击,如何能让这支秦军逃了?”
  不知为何,这名骑将的声音竟给人以沙哑的感觉:“那支秦军的统帅乃是大将管中邪,此人在两军接战时,竟用弓箭暗算,一照面便射死了庞将军,赵军军心大乱,被他借机冲出包围!”
  仲孙玄华冷然道:“那韩竭呢?他久经沙场,剑法盖世,难道也被管中邪射死了?”
  骑将哑声道:“韩将军挥军追赶,却不防秦军中竟突然杀回一队骁骑,为首之将手舞双剑,悍勇无敌,竟突入我军阵内,趁韩将军不备之机斩杀了韩将军!”似乎是当时才的情景太过惊心动魄,说话之时,他的脸上竟是露出难以压抑的惊惧之色。
  仲孙玄华面色陡然一沉,竟不自觉的讶道:“能斩杀韩竭?!双剑?嗯,都是制式的长剑么?还是有一把新月状的单锋剑,极利砍劈,长过二尺,就如同这样的形状?”说着,他手中一比,已是划出一个大致的模型。
  骑将霎时面露惊色,竟是不知为何仲孙玄华未曾亲临战场,便能将对方的武器如此精确的描述出来:“确……确如玄帅所说,此人有一把剑颇为怪异,更锋利无比,混战之中,竟转眼间便连劈杀我军七八名骑将,无人是他一合之敌,当真是悍勇绝伦。”
  仲孙玄华的脸上露出了然之色,冷哼道:“果然如此,那他有没有留下名字?”
  骑将回忆了片刻,方道:“他,他自称是秦将嫪毐,面上有一道狭长的伤痕,极是显眼。”
  仲孙玄华的面上露出释然之色,片刻之后,他竟忍俊不禁,忽而扬声大笑道:“嫪毐?哈,有趣,这倒是有些意思了,韩魏军总共伤亡了多少?”
  骑将的目光中露出沉着的神色,沉声道:“玄帅当真是算无遗策,昨夜蒙骜先率五万精兵渡河,一举击破了盛年的魏军,再将韩竭的韩军击退,眼见合纵军败退过半,蒙骜大喜过望,当即调拨大军分路渡河,却不料大军刚刚渡了三分之二,廉颇竟帅五千精骑从后方奇袭而来,一举焚烧了秦军大营,将近三十万秦军截断围困在黄河边上,玄帅不费自己一兵一卒,一夜之间,便将敌军友军尽数屠灭干净,如此的兵法,末将实是佩服之至。”
  仲孙玄华目光一冷,大笑道:“你漏说了一点,魏军那九万人头是我故意送给秦人的,秦以首级论功,若非有这些人头,绝不至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便让军阵混乱掉,而让两翼的赵军铁骑突袭得手,好了,有这般的见识,又敢孤身入我大营,说吧,你究竟是谁!”话音未落,他竟已闪电般的拔剑出鞘,疾指向下方的骑将。
  骑将亦是一声冷哼,已是取下喉中的麻核,恢复了真实的声线:“我要问你是谁!百战刀是我亲手设计,此乃是第一次持以上阵,你竟能连它的尺寸形状都一清二楚,当日你在邯郸对我所说的‘刀君’、‘精兵团’,‘寇仲’究竟是什么,你难道是来自我之后的未来!?”
  仲孙玄华的眼中露出冰冷的寒芒,大笑道:“原来是你,项少龙!好胆略!在败军之际,还敢孤身入我帅营,好,我便告诉你,吾来自过去,纵览未来,毁灭现在!你满意了么,拿下!”话音未落,他已是沉声大喝,声震军营。
  然而与此同时,却见项少龙厉喝一声,左手一抖,五根飞针竟是凭空出手,向着望楼上的仲孙玄华激射而去,此乃他的拿手绝技,此次甘冒奇险,更是只为在仲孙玄华志得意满之时行此决绝一击,故而这五道飞针实是又劲又急,乃是他的巅峰之作,几可说是例无虚发。
  眼见此状,善柔急忙擎剑出鞘,便要挡在仲孙玄华面前,不料仲孙玄华竟一把将她推后,冷声一哼,闪电般挥落辉煌,竟在间不容发中,只凭区区的一剑,便神乎其技的将五根飞针尽数劈落,其中虽有飞针因仰射而减速的关系,然这技近于道的灿然一剑,仍看的志在必得的项少龙面露骇色,心道即便此刻已有百战刀在手,贸然对决此人仍是胜负难料。
  心知眼下已杀不了仲孙玄华,他便不再迟疑,当即趁着齐人未曾合围的机会纵马逃去,沿路的几名拦阻骑士,皆是被他一击斩落,竟无人能阻他片刻,只看得仲孙玄华亦是心中暗惊,心道此人果然非是等闲,历经了诸多挫折,竟反比原来的他更早一步的接近了“刀君”的境界。
  就在他暗忖的同时,项少龙已是冲出齐营之外,蹄声响动间,转瞬便已绝尘而去。
  ps1:写完这章突然想自己吐槽两位主角了,当真是“专坑队友仲玄帅,收割王头项将军”。
  ps2:写这章时重读了一遍三大名姬的相关剧情,偶的文青病忽然发作了,便用表状态顺手写了篇分析三大名姬的文章,因为比较长就不放ps里占字数了,我发在2l,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和我探讨一下。
  ps3:写到仲孙玄华提起石素芳时,我忽然有种冲动,想写他抓住石素芳的双腿,咔嚓一声,将美人撕成两片来着……难道偶比以前更黑了么。
  ps4:写完这章突然觉得不对,我明明一直写的是ntr么,善柔是解子元的ntr,赵倩是项少龙的精神ntr,纪嫣然是项少龙的伪ntr,乌廷芳是项少龙的真ntr,凤菲是韩竭的ntr,未来的李嫣嫣是春申君+楚王的未亡人ntr,琴清甚至可能是重度ntr,妥妥的各种牛头人啊,且还都是和项少龙有关的女人,全然没偏过题,说我写的不算ntr的童鞋们,你们的口味可是太重了啊,下章放点纯洁的东西来治愈你们好了。
  ps5:作为一个业余历史粉,仲孙玄华的对秦战略虽有些理想化,但也不是全无可行之处,这里不详解了,战国史虽非我的主研,但多少也不算白板,大抵谈几点我个人对战国的看法,或许有些“反常识”的地方。
  秦能一统,固然有人和,天时地利也很重要,绝不能单纯归功于商鞅变法和军功制度,苏洵的“六国论”不过是意指北宋的政论文,对于六国的败因分析纯属以果推因的胡扯,其实不值一哂。
  韩国的弱是正常的,魏、赵一度的强才是不正常的,后期的魏无忌以一人之力延了三晋十年的命,也让统一推迟了十年,逆天程度堪比诸葛亮,与他相比,白起不过是个善于打顺风局的司马懿。
  看一下中国史上的南北人口对比,就知道楚其实是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齐湣王争霸的战略并没有错,只是火候没控制好,没煮死青蛙,反而被青蛙咬成了重残,导致了齐国的出局。
  燕国是妥妥的拖后腿专家,出了一个逆天的燕昭王,生生打灭了齐国获胜的希望,又出了一个智商负数的燕丹,搞出了一个奇蠢无比的荆柯刺秦,不仅毁了燕国,更间接坑死了三晋,堪称战国第一猪队友,秦国统一的第一功臣,当真不愧是嬴政的好基友。
  秦、齐、楚中,得三晋者得天下,秦抢到先手得了三晋,所以赢了,楚先天不足,齐后天失误,都没抢到三晋,所以输了,就这么简单。
  ps6:伊阙之战的战例也不是凭空杜撰的,大致揉了几个历史战例,包括韩信背水破赵(诱使赵军全军出击,再派特遣队往赵营上插己方军旗动摇敌军军心),李自成大破孙传庭(诈败,诱使明军分散割取首级,待其队列混乱后再反击),王霸败赤眉军(拒绝战败的友军马援部入营,逼迫其回身与赤眉军死战,待两败俱伤时才出兵一举击败赤眉),再加上陆逊的火烧连营,考虑到战国时的秦军农兵为主+首级论功的特性,这套连环计在夜战里坑死一个蒙骜问题还是不大的,白起的长平一屠使得东方各国的士兵绝了投降的指望,所以用韩魏军当炮灰诱敌也不用太担心投降问题,唯一就是仲孙的临战搞女人不靠谱了点,想想空城计时孔明如果不是弹琴而是拉了个女人在城楼上搞司马懿会是啥反应……不过这毕竟是h文么,这个bug大家就放过吧,总之偶自认为比黄易笔下的蕞城之战科学多了。
  ps7:忽然发现节点理论绝对适用于和谐场景,多一个人物就多了一倍的复杂度,第二章两个人用了6000+,第三章三个人用了8000+,上一章写四个人用了13000+,这次为了写五个人居然用了25000+,当真是写的人心力交瘁,第六、七章也就罢了,第八章预计是写六个人的,难道要写40000+?想到这里就有一种想要丢了节操当太监的冲动……
  生如夏花——浅析寻秦记中的三大名姬
  寻秦记在女性角色的刻画上,有两个很明显的分水岭,亦即分成了三个阶段。
  第一个分水岭是赵倩之死,这直接导致了项少龙猎艳状态的终止,此前的女性角色,不客气的说,可以说都是为了情色而服务的,包括作为女主的纪嫣然在内,因为项少龙的行动主线始终是猎艳,所以她们人物刻画的重点都在脸和肉体上,其他如背景、个性等不过是装饰物而已,善柔和赵雅可能是仅有的两个性格色彩较重的例外。
  第二个分水岭是楚国结束,项少龙开始向柳下惠状态进军,此前的第二阶段属于黄易的转型期,人物的个性比第一阶段有强化,但还是有不少的情色成分,有给人印象很糟的赢盈,相对平庸一些的琴清,刻画得最好的是李嫣嫣,出场不多,但把她悲剧的身世和性格刻画得很突出。
  而第三阶段是黄易在这本书中的巅峰水平,情色成为了辅助,重点全部集中到了人物性格的刻画上,代表就是三大名姬,特别是在临淄的剧情将这三个女性角色都刻画得极为突出,这里我浅谈一下,大致剖析一下我解析的三大名姬。
  一、朝露待日晞——兰宫媛
  三大名姬之中,兰宫媛排最末,容貌大约只是乌廷芳的水平,出场只有很短的三次,台词也不算多,但我却以为,她是黄易本书中巅峰笔力的代表,只用了如此之短的剧情,便很圆满的刻画出了一个个性鲜明地妹子。
  因为她的剧情很短,且集中在临淄的一个场景中,所以我可以将表现她个性的关键剧情都放在这里,供大家赏析:
  兰宫媛默然片晌,轻轻道:“在这世上,有三个人是媛媛欠了人情的,上将军有兴趣听听吗?”
  项少龙道:“第一个该不难猜,是否解大人呢?”
  兰宫媛欣然道:“和你这人说话真的可以少费很多精神。试试猜第二个吧,他是丧命在上将军手上的。”
  项少龙苦笑道:“难怪你要来杀我。”
  兰宫媛若无其事道:“上将军都是猜不到的了!那人就是嚣魏牟,媛媛所以有今天,全赖他把人家交给一个姓边的人栽培训练,否则说不定早饿死街头。”
  嚣魏牟其实是给滕翼活生生打死的,他当然不会说出来,恍然道:“是边东山吗?难怪你的身手如此了得,他该是你第三个感激的人吧!”
  兰宫媛出乎他意料地咬牙切齿道:“恰恰相反,他是妾身最痛恨的人,他对我做的恶事媛媛却不想再要提呢。”
  项少龙大讶道:“可是咸阳之行,你不是奉他之命行事吗?”
  兰宫媛淡淡道:“那只是一场交易,只要奴家依计行事,不论成败,以后都再和边东山没有任何关系。而妾身肯答应,亦当是报了嚣魏牟的恩惠,以后再不欠他什么。”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道:“确是每个人都有个曲折离奇的故事,不过你这个险冒得太大了,嘿!想不到嚣魏牟也会做过好事的。”
  兰宫媛不屑道:“他和边东山只是看上妾身的容貌吧,有什么好心肠可言。不要说他们了!上将军来猜猜看那第三个人是谁好吗?”
  项少龙摇头道:“嚣魏牟我已猜不到,第三个更难猜,不过该不是我认识的人吧?难道是田单,又或是吕不韦?”
  兰宫媛不断摇头,喜孜孜的像个小女孩般道:“都不对。”
  项少龙心想这柔骨女都相当有趣,认输道:“不猜啦!”
  兰宫媛抿嘴浅笑道:“是项少龙!”项少龙失声叫道:“什么?”
  他们一直的声调都压低至仅两人可耳闻,到这失声一叫,姚胜等才听见,均讶然往他们瞧来。
  兰宫媛欣然道:“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真是你呢,自刺杀不遂后,到漏夜离开咸阳,我都预备会给你拿去杀头,岂知你竟放过人家,你说兰宫媛怎能不感激你?当时吕不韦也说城防全是你的人,他也很难庇护我。”
  项少龙愣然半晌,道:“你不用感激我,说到底你只是一颗棋子,被人利用来对付我,杀了你于我没好处。”
  兰宫媛正容道:“项少龙就是这样一个人,田相、旦将军等虽视你为敌人,但对上将军的品格却相当敬重,反而对吕不韦颇为不屑。”
  项少龙有感而发道:“品格有个屁用,现在谁不是利字当头,凡于我有所畏忌者,均不择手段要除之而后快。”
  兰宫媛“噗哧”失笑道:“上将军很少有用这种语气说话的。可见你对媛媛有点改变了。人家今趟只是借见凤菲为掩饰,目的却是希望有单独与你说话的机会。上将军要小心身边这群仲孙家的武士,他们原是土匪流氓,专替仲孙龙收烂账,我一些好赌的姊妹给他们害得不知多么惨。不信就留心看看,谁不在竖起耳朵来偷听我们的密语?”
  最后两句她故意提高声浪,吓得姚胜等下意识地离开少许。
  项少龙顿感领教到她的辣处。
  三大名姬确是各有特色,其中以兰宫媛的行事最不检点。不知是否因少女时的不幸遭遇,颇有点自暴自弃,对男人亦抱着游戏的态度,但其实心底里却是恩怨分明,今人敬服。
  兰宫媛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引得路人侧目时,又向他凑近点低声道:“上将军见媛媛肯和齐雨这些卑鄙小人在一起,是否心存鄙视呢?唉,这世上有多少个好人,齐雨至少生得好看,又懂哄人。不过偷曲一事人家却是无辜的,齐雨还骗人说是他撰作的呢。”
  项少龙笑道:“这才像兰宫媛嘛!”
  从这里,我解读出的,她的性格概要大抵是三点:第一、她的出身很差,且早年的遭遇极其不幸,嚣魏牟的禽兽程度不必多言,边东山竟比他更恶劣,可见她被虐待到了什么程度,她的相对地位在三大名姬中也是最差的,凤菲有属于自己的歌舞团,石素芳是被金老大善加保护的台柱,而她在玉兰楼里,居然要和其他美姬一同侍奉客人,可见最多也只是单美美在醉凤楼的地位而已,属于较为高级的玩物,远没有另外两人地位的超然。
  第二、她恩怨分明,且极有担当,纵然知道嚣魏牟对自己不怀好意,但为报当初的救命之恩,竟不惜冒死入秦刺杀项少龙,因为对项少龙的感激,她再度当众得罪仲孙家,提点项少龙警惕他们,这使得项少龙完全消去了对仲孙家的信任,算是一定程度的帮了他,然而对于要在齐国生存的她,得罪了仲孙家,却无疑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第三,她对未来的人生很绝望,明知道齐雨不是好人却也无奈,只因为更好的人不会眷顾她,她就如同清晨的露水一般,在绝望中拼命的挥洒着自己的生命,只因她很清楚一旦色衰之日到来,她便会再度一无所有,然而即便如此,她却依然抱着简单而正直的人生态度,从不曾放弃自己心中的道德底线,这才是这个妹子灵魂中最为耀眼而珍贵的地方。
  她的个性其实颇有类于乌廷芳和善柔之处,如若她是乌应元的女儿,那么绝对要比乌廷芳耀眼的多,如若她是善勤的女儿,曹秋道的弟子,那么抢眼程度也不会亚于善柔,只可惜当年的她,终究只是一个几乎饿死在路边的孤女,所以她终究只是绝望的笑着的兰宫媛而已。
  但即便如此,她与赵雅和赢盈这样的角色比起来,其人格的高下仍是天差地别的,在三大名姬中,她的性格也是最为积极和阳光的,让人很是心生怜惜。
  二、纪嫣然的倒影——石素芳
  石素芳是一个孤寂而神秘的妹子,描绘她个性的关键剧情大概是这样几处:第一处是她首次出场时,韩竭问她最推崇的是谁,她回答说“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明主猛将,背后代表的只是人民的苦难,怎会有能使素芳心服的人”。
  第二处是项少龙感慨“此女无论才学和美貌,均足以与纪嫣然和琴清相比,但显然没有她们的好运道”。
  第三处是临淄演出前金老大在项少龙耳旁道:“这女儿自少就性格孤僻,但她的天份却不作第二人想。她什么都不看在眼内,却什么都一学就会,而且比任何人好。生平只佩服凤菲一个人。”项少龙则揣测她连纪嫣然都不放在眼内,否则为何不见她去拜访纪嫣然。
  第四处是演出前的一个关键场景:
  石素芳披着斗篷,幽灵般站在一角,默默的看着她的团友在进行各种活动,似乎她与其他人全无半点关系,也没有人敢来打扰她的宁静。
  金老大在项少龙耳旁道:“这女儿自少就性格孤僻,但她的天份却不作第二人想。她什么都不看在眼内,却什么都一学就会,而且比任何人好。生平只佩服凤菲一个人。”
  项少龙暗忖看来她连纪才女都不放在眼内,否则为何不见她去拜访嫣然。
  金老大领着项少龙来到石素芳侧,低唤道:“素芳!素芳!上将军来探望你哩!”
  听到上将军一词,石素芳娇躯微颤,空洞的秀眸回复了平时的神采,别转俏脸,往项少龙瞧来。
  这时团内诸女与上下人等均停止原先的活动,好奇地盯着项少龙,要金老大挥手作势,才不情愿地继续补妆的补妆,调理乐器的调理乐器。
  金老大拍拍项少龙道:“你们谈谈吧!”
  石素芳显然厌恶人人都不断偷偷朝他们张望,轻轻道:“上将军请随素芳来!”
  揭开身后布幔,原来是特别区分开来的一个小空间,地上铺了地席,还有坐垫,铜镜和挂满戏服的架子。
  两人席地坐下。
  四周虽是闹哄哄一片,还不时响起乐器调试的音符,但这里却是个封闭和宁洽的小天地。
  石素芳凄迷的美目缓缓扫过项少龙,然后落在布幔处,淡淡道:“上将军欢喜孤独吗?”
  项少龙细心想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有时我也需一个人静静独处,好去想点东西。”
  石素芳幽幽道:“想什么呢?”
  项少龙愕然道:“这倒没有一定,看看那时为了什么事情烦恼吧!”
  石素芳点头道:“你很坦白,事实上将军是素芳生平所见的男人中,最坦诚而不伪饰的人。其他人总爱吹嘘自己的了得,惟恐素芳不觉得他们伟大,真要令人呕心。”
  目光回到他脸上,以令他心颤的眼神瞧着他道:“咸阳之会,上将军在素芳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那时素芳就想,上将军是否可倾吐心事的人呢?”
  项少龙忍不住道:“听说蒲鶮先生和小姐关系非常密切哩!”
  石素芳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垂下目光,平静地道:“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况且人总是要死的,死后就可重归天上的星宿,哪有什么须用上心神的?”
  项少龙默默咀嚼她话内的含意,悲哀的语调,一时说不出话来。
  最后才是她对道家思想的推崇。
  从这些描述来概括,石素芳的性格特质大概就是以下几条:
  第一,她的世界观与常人差距很大,很有些崇古非今的味道。
  第二,她是个天才,才华过人。
  第三,她极其孤僻自傲,平生看得上的只有凤菲,甚至连纪嫣然都瞧不起。
  我曾一度被项少龙“如果命运更好,她可能会是另一个纪嫣然或琴清”的感慨和她对道家思想的执着误导了,把她解读成了当初的纪嫣然一样不食烟火的文青女,之后重读了一遍她的剧情,在尝试着揣测她的身世时,才发现出了偏差,而有了一个新的猜想。
  这个猜想的核心,是基于她的身世,我个人推测的结论,她很可能是西周的亡国公主。
  论据如下:首先,原作中她的身世是一个谜,包括项少龙嫪毐等人在内,大家都感觉她的来历“不明却很厉”,她本身则屡次自称“亡国之民,再也休提”,可见足有不凡之处。
  其次,她性格高傲的非常离谱,甚至近于一种藐视众生的感觉,原著中的王室贵女里,不必说赵倩凤菲,就连平原夫人和韩晶也没这种味道,那么比她们这些诸侯公主还要高一格的,自然唯有周天子之女了。
  第三,西周于公元前二五六年被秦所灭,而项少龙的穿越是公元前二四六年,相差十年,书中多次说石素芳和蒲鶮关系匪浅,而后者的根据地东三郡正是西周的故土,时间地点都正好能对上。
  第四,老子曾做过周室的藏书官,很可能会在宫廷内留下相关著述,而引起了幼年的石素芳对道家的兴趣,在渊源上也能说通。
  第五,如果是以这个推论出发,那么石素芳的一切性格表现就都可以得到很合理的解释,她蔑视各国的名臣猛将,是因为这些人在她眼中都是乱国的逆贼,杀害的都是她的国家的百姓,她孤寂自赏是因为并没有人在身份上能与她相比,欣赏凤菲是因为鲁国的初代国君是周公旦,正是周王室最重要封国之一,两人都是亡国的姬姓公主,且都沦为歌姬,有很大的共性,她希望能找到一个理解她的人,不屑纪嫣然是因为纪嫣然热衷的是“创造新的时代”,与她对故国的伤感和怀念正好是相反的,醉心道家思想是因为道家思想正具备着一种逃避现实和怀旧返古的特质,她心中极苦,故借此以自我麻痹,金老大很可能是西周的旧臣,因此举止气魄才远超张泉之辈,更对她如此的关照和保护。
  综上所述,石素芳和纪嫣然在表面上看似有些相像,特别是出众的才色以及对思想精神的看重,但本质其实却恰好是反的,纪嫣然异常积极,追求着未来,石素芳却极度消极,沉湎于过去,纪嫣然是理想主义的文青,石素芳是自我封闭的中二,根本是南辕北辙。
  三、名妓中的王者——凤菲
  首先要说一句,三大名姬中,凤菲是让我最无爱的。
  她是三大名姬中最成功,最幸运的,脸蛋列入了四大美女之一,自己拥有独立的歌舞团,在各国权贵中影响极大,可以说真正的把歌姬这个职业做到了极限。
  但是她所做到的,也只是歌姬的极限而已,相对于在精神特质上并未沦落于风尘的兰石两人,凤菲的个性却未能超越“妓女”这个范畴,因此在三大名姬中,她虽然相貌第一,但性格和人品却都是最差的。
  以大唐的人物类比,兰宫媛如果生在豪门,将会是一个淳于薇又或独孤凤,即使在江湖,亦不失为纪倩或小鹤儿。
  石素芳结合了石青璇尚秀芳和婠婠三个人的部分精神特质。
  而风菲……她也就是个长着尚秀芳脸蛋的云玉真。
  项少龙是个书中绝无仅有的非常心软的滥好人,然而即便是这样的一个好人,与她同行了如此之长的时间,最后不仅没将她收入房内,甚至没和她发生过关系,这其中固然有项少龙自身的特殊心态和矜持,然而凤菲的性格弱点,却是导致了她让对方彻底心冷,而错过这个机会的根本原因。
  在这段旅程中,黄易把她的性格弱点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善使心计,对手下分化瓦解,促动众人勾心斗角,却弄得每一个人都惶惶不安,各有算盘,拼命的内耗,全然没有一个安定的氛围,若非有项少龙在,只怕她的剧团还未等演出便分崩离析了。
  她多疑软弱,看似独当一面,实则胸无定数,即便在项少龙已允诺助她的情况下,却仍被韩竭轻易吓倒,明知对项少龙有害,却背着项少龙和吕不韦等人联系,这又如何能不让项少龙寒心。
  她自私冷血,为了自己脱身,不惜抛下一切同伴,甚至还一度要把其他歌姬全部送给韩闯为贿,对她们全然没有丝毫的过往情分。
  作为一个混迹于欢场的名妓,这些性格特点是可以理解的,她要逢迎和欺骗男人,讨男人的欢心,她要算计和压制女人,维持自己的地位,仅由这些行事风格,我们便可推知凤菲的过去,究竟经历了多少的欺骗和背叛。
  然而可怜与可恨是相伴的,当她以这些惯用的手段对付一无所求,而衷心帮助她的项少龙时,这一切可怜便都成为了可恨。
  她不相信光明,于是她便看不到光明。
  她习惯了黑暗,于是她最终也没能脱出黑暗。
  她不曾对奇迹有任何的期待,所以奇迹亦与她擦肩而过。
  她最终随清秀夫人前往楚国,然而对她的未来我却仍不看好,只因为她既不愿相信别人,又喜欢自作聪明,这种个性本身就是取祸之道,或许本来最适合她的地方,还是某个权贵的后宫吧。
  何况始皇移天下名族于咸阳,这本就是历史的大杀器,清秀夫人连自身也未必能保全,又如何顾得上她。
  总体上说,三大名姬其实都是悲剧,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有好下场,一如生于荒野中的夏花,看似华美,凋零却不过在转瞬之间,然而兰宫媛知天安命,努力将自己绽放的更加灿烂,石素芳封闭了自己,在麻木中静静待死,凤菲却竭力吸收其他花朵的养分,唯求自己独活,三人的品格高下,由此便可见一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