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里面，藏着一丝凄苦。

段辰望着唐嫣然，她眉眼如画，却掩饰不了她的黑眼眶，更加掩饰不了她眉间新添的郁郁。

“昨晚没睡好？”他问。

唐嫣然也知道瞒不过他，乖乖点头。

“为什么？”

唐嫣然望着他，眸底浮出一抹自嘲的冷笑。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段辰微微蹙眉，一夕之间，这丫头的瞳子深邃得让人难以捉摸。

不复从前的天真烂漫。

他感到无比心痛。

造成她改变的原因只有一个：赎罪。

他抬起脚，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

“唐嫣然，你有我。不必那么辛苦。”

唐嫣然笑得风光霁月，“谢谢你。”

心里，却在流泪。

因为他没有把这份感情放在心上，她却苦苦的在替他的过错赎罪。

他拖着她的感情，若是不喜欢，却没有和她一刀两断。

若是喜欢，却又迟迟不给她爱的承诺。

他的床上，从未缺过姑娘。

他的眸子里飘过一抹凌厉，“唐嫣然，说谢谢的话要走心。”

唐嫣然立刻笑得没心没肺起来，“对了，雪总答应接受你的资助。”

段辰点头。

“这是你的功劳，你想要什么嘉奖？”

唐嫣然望着他，眼底是无底的空洞。

她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呢？

她想要的，他永远都不会给她。

而她，掐断了燎原的奢望。

“举手之劳。”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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