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你这属于没事找事了啊!”
秦阮偷偷的乐呵,她调整好姿态,跟他说:“开个玩笑,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几天。”
一阵干呕冲撞到喉咙,她想吐,把手机挪开些位置。
没听到声,蒋厅南提声问:“怎么不讲话了?”
秦阮咽巴咽巴,吞下去好几口唾液:“有点晚,我想睡觉。”
他本还想跟她聊会,没忍心,压着极低的嗓音:“晚上注意盖好被子,晚安。”
“晚安。”
挂断电话,秦阮立马穿上鞋跑去洗手间吐,她双手扶着马桶,嘴里吐出来的都是清水:“呕……呕……”
从得知怀孕这事起,她吐得是愈发频繁了,像是肚子里的小东西有感应。
不让她好过。
她单手抚住肚皮,来回打圈的揉着:“你别折腾妈妈,听话点知道吗!”
秦阮吐得脸有些肿,看上去还以为她是长胖了。
连徐真真都笑她说,人家孕反是掉肉,她倒是长肉。
其实她哪是长肉,纯粹是肿的,除了脸,脚上跟胳膊也都有大小不一的发肿。
晚上懒得翻身起来吐,秦阮拿个垃圾桶进屋放着备用,随时吐随时接。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下。
她起身拿手机跟徐真真聊天,信息刚发过去,那边给她拍了张酒吧喝酒的照片,并且配文字:「好不容易把姓曲的给约了出来,喝了两杯酒,人刚去洗手间。」
听她那语气,好一番得瑟。
秦阮打了一圈字,最后全删了,嘱咐一声:「自己注意安全。」
大家都是成年人,她懂这句安全的寓意。
徐真真很快回复,发的语音:“放心吧,我是喜欢他,但我人没那么傻。”
曲时是什么样的人。
说实在话,秦阮并没那么了解。
充其量,她只能是站在蒋厅南女人的角度上去了解,至于他私底下跟女人玩的哪一套,她也没地方去看。
对她来说,曲时是个不错的人,也是个不错的朋友,甚至是合作伙伴。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合格的男朋友。
至于其中的分寸,还得是徐真真自己去深刻体会。
秦阮也只好在旁打声警告:“他带你见过他身边那些朋友吗?还是只跟你一个人单独出去的?”
“那倒没有。”
她就知道,曲时是个极其谨慎的男人,不会认识个女人,就把自己的底线跟底牌全部摆出来的。
那是暴发户的愚蠢行为。
在商场这么些年,秦阮最是懂这类男人的心思,他们看似好上钩,看似身边女人多,玩得开,玩得也花,实际上他们比任何人都防备,基本上没有任何人能撬开那扇心门。
曲时跟蒋厅南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例子。
“那你自己掂量着点。”
徐真真回了个:「嗯」字。
跟她聊了许久,秦阮总算是有些困意,她躺下去侧躺着准备闭眼睡。
刚平静下来的手机又响起。
她是被突然惊醒的。
摸开床头灯,借着灯光去拿手机,秦阮一看,立马接了:“傅警官,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傅薄是接手匡祈正案子的警察,他的来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匡祈正的事情有转机。
至于是好是坏……
傅薄道:“秦小姐,你现在方便来一趟警局吗?”
秦阮想都没想,立马起床:“我方便的,马上过去。”
她跑到车库去启动车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外边黑麻麻的,伸手不见五指。
加上狂风肆意,吹得脸上跟身上阵阵冰凉,秦阮一下车就加快脚步往里走,来得及,她身上穿着很厚的棉睡衣,但依然很难裹得住这京北的寒冬腊月。
来往的警察无不是往她这打量。
秦阮长得漂亮,加上这气质出众,本就吸引人的眼球。
结果这么漂亮的女人穿个简陋棉睡衣,着实有些怪异。
她倒也无所谓,拎着串车钥匙,火急火燎的往警局赶。
连给蒋厅南打电话的功夫都没有。
很快见到傅薄,准确说是傅薄在里边一直等着她。
“秦小姐。”
“傅警官,路上有点远来晚了。”
傅薄看她冻成这样,赶忙去倒了杯热水:“不打紧,也不急于这一时,你先喝口水暖暖,这一路过来天气冷,动着了吧?”
秦阮接过去,没喝放在手掌心热。
警局的空调开着,倒是稍微暖和一些,不过毕竟是大厅里,门开着,来来往往都是人的,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傅薄看着人是年轻干练,帅气清秀的一小伙。
不过办事效率非常的高。
起码在秦阮看来,他的能力也不输于谢南州,都算是这个行业里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傅薄很有眼力见,走到身后去把那扇门关了一半。
这样对秦阮来讲算是很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