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命运有时候又太荒诞。”

此后很多年，季碧华都只想将有沈昭的记忆珍藏，

就像巨龙藏着珍宝，唯恐被人偷走。

今天后，她的想法变了，她会再次跳《昭昭》这支舞，

让世人看着这支舞，也能去了解这支舞背后的故事。

……

飘在她背后的朝朝，

昭昭，

沈昭。

在季碧华说出那个名字时全部想起来了。

五岁，她被母亲抱在怀里石子路上初见小姐的那一幕。

‘美丽的沈家小花园里，两侧修剪整齐的景观植物，

一个穿着统一佣人服饰的女人抱着生病的孩子，脸上写满惊慌失措。

被她抱着的小孩，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正不知道发生什么。

女人对面的石子路上，是一个穿着可爱公主裙，神情嚣张的小女孩。

两个小女孩互相好奇地对视着。’

……

昭昭一开始是讨厌小姐的，因为小姐家让她一天要和妈妈分开好久。

她讨厌一直欺负她的小姐，

‘昭昭，你好笨哦！’

讨厌一直趾高气昂的小姐；

‘昭昭，快过来！’

讨厌一直让她跑来跑去的小姐；

‘昭昭，你快去……’

讨厌一直要讨好她的小姐；

‘昭昭！’

……

但是后来，

喜欢会在大大的沈家保护她的小姐；

‘昭昭站我边上！’

喜欢会教训说‘她是穷鬼’的其他富人孩子的小姐；

‘你们几个给我滚开！’

喜欢眼睛永远亮亮，脸上永远明媚的小姐；

‘昭昭！’

最喜欢在跳舞，好像在发光的小姐！

‘昭昭！’

……

发病之前的两周，昭昭其实有点感觉。

她偶尔会有一点头晕，心悸的感受。

但她只以为是没睡好或者学习太累的缘故，没告诉过其他人。

因为她的妈妈一直身体很健康，从未想过是什么遗传病。

昭昭在季碧华身后絮絮叨叨地说，像以前她身后的小跟班，

“小姐我想起你了，我好开心！

你送给我的舞，我也看见了！

我非常非常喜欢！”

就是声音带着哭腔，脸上的眼泪止不住。

……

知道她们都需要一个空间梳理情绪，虞烛和苏静安站起身，

“谢谢季学姐您的回答，我们会将您告诉我们的信息梳理成一篇文稿，

之后刊登在圣德内部。”

“嗯。”

这个文稿已经不重要了，季碧华她自己想明白了。

《昭昭》这支舞背后的故事，之后会随着她重新跳《昭昭》这支舞后展现给世人。

*

她们走出接待室。

昭昭跟着她们飘着出去。

但直到接待室的门关上，她还在一直望着门里面的方向。

“我好想告诉小姐……呜呜呜……

告诉她我看见了……告诉她我很喜欢……”

昭昭在她们身边哭得不能自已。

本来也泪眼模糊的苏静安，想到今天的她抽出的幻身，眼睛一亮，

“昭昭，我有办法！”

“这样……这样……”

“那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