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僧道互相谦虚片刻,十几个人抬着一个大石碑来到殿中。
“王道长,让老衲欣赏你的玉阳指。”戒嗔说完回到座位前盘坐下来。
王楚山走到碑前,说道:“林小友,请念读你的诗作吧。”
林风负手而立,“此诗名叫《川道难》。”
噫吁嚱,危乎高哉!
川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
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
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川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川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随着林风的诵读,王楚山也凝气指尖,划过石碑表面时,粗粝的砂砾如同春日融雪般簌簌脱落,露出底下新刻的莹白石面。指腹掠过之处,苍劲的笔锋如惊龙游走,石屑迸发的星火在暮色里划出细碎光痕,恍惚间仿佛能看见墨汁顺着指缝流淌,将古朴的碑面浸染成流动的水墨长卷。待最后一笔收势,整座石碑都似随着那道凌厉的竖钩震颤,新刻的碑文在宫殿下泛着光,如外面弯月般冷冽。
在场众人为两人欢呼鼓掌。
副阁主感叹道:“这首诗展开丰富的想象,再让人看到了川道峥嵘,突兀,强悍、崎岖等奇丽惊险和不可凌越的磅礴气势,借以歌咏西川山川的壮秀和雄伟壮丽。
诗词文句参差,笔意纵横,豪放洒脱。感情强烈,一唱三叹,回环反复,读来令人心潮激荡。”
众人崇拜地看着林风,果然是诗神,把西川的川道通过诗词的方式描绘得淋漓尽致,让人拍案叫绝。
王楚山笑道:“能有幸把林小友的诗词刻在石碑,是我这次来西川国最开心的事情。”
“能有幸让王道长和戒嗔长老把我的诗词刻在石碑,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林风也笑道。
千叶女帝说道:“工部尚书王烁。”
“微臣在。”
“明日将川都正南门的迎客石换成《川道难》石碑,并拓刻三个石碑放于翰林院、国子监及川都中心天坛。”
“是,陛下。”
千叶很高兴,摄政王因为郁闷没来参加晚宴,让她终于感受到了一点帝王号令天下的威仪。
这或许是林风莫名带给她的底气。
不知为何,她感觉林风一定是她的依仗,因此她只能厚着脸皮留下林风,即便是很短的时间。
“另外,戒嗔大师手刻的《菩提偈》拓刻一个,放在楚都的立佛寺的入寺正门碑廊中。”
“遵命。”
千叶女帝笑道:“好了,大家继续喝酒!”
席间,峨眉派的女尼们还表演了一个峨眉剑法等,端的是十分热闹。
宇文成给林风敬酒时说道:“还是西川女帝大气,直接给你了一个一品国师,雍王叔说回头也参照西川女帝的做法,给你也弄个国师当当。”
林风说道:“我记得你们大乾国是有国师的吧?”
“那就是个神棍。”宇文成不屑的说道。
“你们大乾国除了皇上,谁最有权势?”
“是……”宇文成低声道:“是首辅丞相尹成。”
“这个尹成这么厉害?”
“大乾国跟大楚国不一样,没有藩王,王爷都没有权利,因此一些重臣权力滔天,尹成不但是首辅宰相,还是皇后的亲弟弟,还有一个国舅的身份。”
林风心想媚娘告诉他的事情果然是真的。
“而且枢密院的赢大人,也就是统领军事的赢仁,他的儿子娶的是尹成的女儿,因此两人还是姻亲关系,所以大乾国的军方也支持尹成,现在他在大乾国只手遮天,连王爷和我们这些皇子都不放在眼里。”
林风忍着没说出媚娘信中说给他的事情,“这个尹丞相有没有特别支持的皇子?”
“是……”宇文成笑道:“林兄如此关心我们大乾国的事情,看来有希望去大乾国当国师,我必然跟雍王回去跟父皇谈谈此事。”
林风心想这宇文成看来还是不想告诉他一些大乾国宫廷的事情,这是在转移话题。
“国师就算了吧,不过有机会去大乾国时,我一定会去看看你。”
“不管怎么样?这次认识了林兄这个朋友,不,兄弟!”宇文成神色有些激动,“如果林兄不嫌弃,我愿跟林兄结拜为异性兄弟。”
“还有我……”
正好端着酒杯来找林风喝酒的安在元听到后立刻说道。
“承蒙两位看得起我,我非常荣幸。”
宇文成激动道:“等宴会结束之后,我们必须要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再痛饮一番,结拜兄弟!”最新网址:m.bayizww.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