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军头能乖乖禁烟?”秦仲义觉得这回韩老弟有点想当然了,他可是知道那些军头有多么爱财如命,财就是兵,就是枪炮,就是地盘!
打仗就是打钱,不让他们挣钱,他们就保不住地盘,没了地盘,这不是要他们命吗!
韩枫笑笑,没说话。
所谓杀一儆百,正是如此,留着白朗是干嘛用的?
不听话,谁都可以是白朗。
听招呼的,就收编了继续当军头,不听招呼的,那肯定是从匪了,必须剿灭。
在茶馆吹了会儿牛,又在街面上逛逛,韩枫就回家休息。
一连几天都没什么大事,祥子的婚事也在稳步筹备中。
女方挺着急嫁,毕竟对于小门小户人家来说,祥子这种属于妥妥的优质男了,工作体面,收入高还稳定,到哪去一听是给韩少爷开车的,大伙儿的尊敬立马高了三分。
外城,不知名的小胡同,祥子一身新衣,上面是白布小褂,底下黑缎子裤子,裤腿扎的紧紧的,穿一双千层底,祥子攒了几个钱,一直不舍得买新衣服,这回好歹算是给自己置办了一身。
一路傻笑着,由白文礼陪着来下定。
按照规矩,得找个保亲的,但祥子家里已经没人了,李婶早年间就死了男人,一个人拉扯闺女,现在闺女找了个好归宿,自然也就不讲究那些俗礼,白文礼一个人就操办了。
合婚也没麻烦别人,祥子到茶馆找了唐铁嘴,唐铁嘴巴不得跟韩府的人搭上交情呢,当下打包票道,“您擎好儿吧,这姻缘都不用看,那是天造地设,命里的一对啊!”
祥子是个厚道人,掏钱请他喝了两碗吓煞人香,四碟果子,唐铁嘴乐的不行了,现在市面上见好,说来也怪,年景越不好,他生意就越好,现在年景眼看着好起来了,他的生意反而不行了,平日里连高沫都快喝不上了,哪能喝上这碧螺春啊。
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