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还不清楚,但是看到了她之后,我应该明白了。”
洛主忽然看向永恒始神身后的洛湘君,银灿灿的眸子里,闪过一缕明显的阴沉。
洛湘君虽然不是故意听两人的谈话,但他们这么丝毫不忌讳、不避过她的交谈,还是难免听到一些东西。
但此刻,她毫无所措,一脸的错愕和茫然,面对远祖落来的目光,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喉咙里阵阵腥甜,面色也跟着苍白起来。
“洛你这是何意?”永恒始神同样错愕不解,有些意外。
洛湘君可是洛主的后人,也是因为她的关系,他才能找到这里来。
“她身上,留有坐标……”
洛主面色有点阴沉,直到此刻,将目光落在洛湘君身上的时候,他才察觉到异常。
刚才只是将她当做自己的血脉后人,压根就没多想,故友重逢,难免放松戒备,但没想到,竟然还是被算计了……
“什么意思?”
“留有坐标?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永恒始神的脸色,也微微一变,然后有点难看起来。
他看向洛湘君,金光流转的眸子里,骤然一片淡漠,杀意四溢。
“噗……”
洛湘君面对两位恐怖存在的压迫,哪怕身为渡过六次天衰劫的存在,也感觉肌体要炸开,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而就在她喷出鲜血,神情错愕、茫然的刹那,她衣袖深处,一枚玉玦忽然微微一颤,然后裂开,一道清光喷薄而出,将她所笼罩。
“这是……”
洛湘君本人也很意外震动,这道清光虽然看似薄弱,但却能抵消掉压迫而来的恐怖威压,甚至能保护她一段时间。
她急忙取出了那枚玉玦,然后整个人呆滞住,脑海里的画面,定格在当初她在仙灵文明,答应顾长歌前去取回永恒秘藏的那一刻。
后面她因无法破开其中禁制,又折返回去,找过顾长歌,当时顾长歌也并未怀疑她,而是随意丟给她一些器物,告知她若是打不开的话,可动用那些物品。
洛湘君当时只是觉得他那副神情,似别有深意,但也没多想。
谁能想到,今天这个时候,竟然用在了这里……
“因果之力,到底是什么时候沾染上,被人所留下的。”
永恒始神同样脸色剧变,无比震动和意外,他根本就没想过,洛湘君身上可能会留有因果坐标,这是什么时候被人所留下的?
自他寄居于洛湘君身边,再让她找到永恒神族一脉,中间根本就不可能被人动手脚,因为他是绝对会察觉到的。
难道说是在洛湘君前往他所留下的那处秘藏之前……
一股寒气,陡然席卷永恒始神全身,他已经想到这是何人所留了,甚至于刚才他都还在和洛主所交谈。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赶快离开了。”
洛主面色难看,毫不犹豫,然后就要转身脱离此地,整片天地昏暗下来,像是要剥离而出,这方天地都是他的真身,他自然要完全带走。
“好不容易有鱼儿上钩,怎么会容许你逃走。”
缥缈圣域,碾压而过的古战船上,顾长歌盘坐于庭院当中。
他眸子平静而淡漠,在因果坐标所显化的瞬间,他探出一只大手,刹那间洞穿眼前的无尽时空,挣脱一切规则的束缚,一把抓向洛族族地。
“什么人?”
洛族族地,众星摇颤,大地龟裂,恐怖的力量,像是天穹压落下来,所有的族人惊恐而骇然。
只看到无尽的虚无之中,猛然探出一只大手,势大力沉,击毁一切,眼前的一切山脉土地都在炸开,有人震怒着冲了上去,然而还未接触,便在半空当中化作齑粉裂开。
其中甚至有几尊渡过六次天衰劫的古老族人,冲了过去,结果依旧无用,被那只大手直接攥爆,化作漫天血雾,唯有数道精魂般的本源气息被留下。
“这是……”
洛族的大长老,面容惊容,不可置信,身为渡过八次天衰劫存在的他,此刻有一种宛如凡人面对神明般的感觉,恐怖的寒意席卷全身,让他不敢动弹。
整片世外之地,随着这只大手的落下,不断崩溃瓦解,洛族的陵墓后山,更是摇晃起来。
洛族的所有族人,惊颤欲绝,只能看到那只大手探落向那里,所有留下的禁制阵纹,都在磨灭瓦解,而后山石裂开,一具打开一半的棺椁被抓了出来,当中有恐怖的能量倾泻,一片混沌雾霭,迷蒙一片,也仿佛有什么存在,想要冲出,然而却被那只大手攥住,动弹不得。
“那是远祖的气息……”
所有的洛族族人,都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穹模糊,整片世外被压制得要碎裂开,而随着那只大手的退走,那恐怖的气息才渐渐消散。
所有的洛族族人,地看着那被压塌的后山陵墓,远祖的墓碑早已炸开,其中空无一物,连棺椁都被抓走了。
“远祖难道未死?”
“但……但无敌的远祖,怎么会被人这么给抓走?”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
洛族的族地,一片骚乱,所有族人简直惊骇到了极致,直到许久,心绪都还平静不下来。
文
学